级别: 圖文專員
UID: 1459780
精华: 0
发帖: 52673
威望: 0 点
金钱: 427034 RMB
贡献值: 228 点
注册时间: 2020-09-01
最后登录: 2024-11-16
0楼  发表于: 2023-06-23 00:26

[武侠]龙辉男宠(全)-10

  
第三回借力阴阳

龙辉吃痛之下急忙扯下这人皮面具,求饶道:「两位姑奶奶,是我,是我!」

洛清妍含糊不清地道:「咬得就是你这没心没肺的人渣!」

那边鹭眀鸾一言不发,但牙齿毫不含糊,越咬越紧。

就在此时一股柔劲将鸾凤拂开,林碧柔立即用手帕捂住龙辉脖子,急忙打圆场道:「娘娘,龙主是为了瓦解你们之间的恩怨才使此计策,你不要生气了!」

说话间手中暗运清华之气,替龙辉镇痛止血。

洛清妍见她娇靥蕴潮,眉宇间春意未退,顿时明白过来,原来那小子方才是跟碧柔合籍双修,害得她还以为冰儿遭了淫僧毒手。

饶是如此,洛清妍依旧气愤难平,狠狠地瞪着他一言不发。

伤口止血后,龙辉拿出一条手绢递过去,陪笑道:「洛姐姐,明鸾,别生气了,我先替你们擦掉嘴上的血迹好不好?」

林碧柔见状,心忖道:「龙主对女子永远都是这般温柔,从来没见他跟身边女子粗声讲过话……」

想到以后的夫婿是如此细心疼人的男子,心中又甜又美,眉宇染春。

洛清妍白了他一眼,自己夺过手绢,啐道:「不劳大驾,我自己来便可。」

她自行抹去血迹,又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,替鹭眀鸾抹去血迹。

丝帕贴身收藏,已被美妇的体香濡得馥麋温热,温润甜香沁入心脾,鹭眀鸾不禁芳心一暖,回想当年自己吃饭弄得满嘴油脂的时候,姐姐总会爱怜地用手帕替自己擦拭,原以为今生不再会有此机会,如今重温旧梦,心中不由一阵唏嘘。

待她们拭去血迹后,林碧柔便上去解穴,熟料龙辉因神剑之助功力已然超过先天境界,林碧柔费尽心思也仅仅解开半数穴道,只能让两人手脚可以活动,但依旧不能调动真气。

龙辉咳了一声,朝碧柔使了个眼神,说道:「碧柔先到外边一阵子,我有些话想单独同她们讲。」

林碧柔点了点头,出屋阖上大门。

洛清妍哼道:「小混蛋,有话快说,说完后我还,要跟你算账!」

鹭眀鸾气恼龙辉三番两次地欺骗自己,心中有怨恨,索性不同他说话,别过俏脸望窗。

龙辉扫了一眼鹭眀鸾紧绷的俏脸,说道:「洛姐姐,当年明鸾逆转真元,伤了中丹气海,不知你能不能治。」

洛清妍闻言急忙替鹭眀鸾诊脉,片刻后叹道:「明鸾,对不住,当年若不是我糊涂,你也不会遭这罪!」

鹭眀鸾摇了摇头道:「姐姐不必介怀,一切都是我命不好。」

龙辉问道:「洛姐姐,明鸾的伤可有办法医治?」

洛清妍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龙辉蹉跎了片刻,说道:「其实也不是没法子的,当初我经脉尽断都能恢复,仅仅中丹气海受损,伤势比我当年轻多了!」

洛清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嗔道:「好啊,敢情你还记得当年的事,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小男人!」

龙辉急忙解释道:「好姐姐,你误会了,我是说有办法只好明鸾的旧患,让她可以步入先天境界。但……」

说到这里,龙辉哑然止声,鹭眀鸾也是粉面蕴霞,羞得耳朵通红。

洛清妍嗔道:「要说便说,吞吞吐吐做什么!」

龙辉硬着头皮说道:「就这个法子便是双修,跟当年冰儿与我一样!」

洛清妍顿时又羞又气,暗骂道:「臭小子色胆包天,敢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师妹!」

鹭眀鸾也被羞得浑身燥热,明媚的大眼睛喷出杀人的光芒。

龙辉却不依不挠,继续说道:「要治这中丹旧伤便得以阴阳循环之气冲刷躯体,但明鸾没有玄阴元息,一旦破身后纯阴之气便会慢慢枯竭,难以维持长久的阴阳循环,所以还得请洛姐姐相助,由我和你先凝聚成阴阳循环,然后再将循环之气导入明鸾体内,这借势运气应该可以……」

「住口!」

龙辉话还没说完,便被鸾凤齐鸣,异口同声地怒斥打断了话语。

洛清妍气得酥胸不住起伏,雪靥通红,这小子当真贪得无厌,自己跟冰儿已经先后委身,这混蛋居然妄想鸾凤齐飞,联床侍寝!洛清妍越想越气,抬手便是一记耳光,那边鹭眀鸾也不甘示弱,同样扬起素手。

只听啪啪两声,龙辉腮帮子鼓得老高,脸上火辣辣的一片。

这两个妖妇是正在气头上,说什么也听不进去,龙辉当下不再多言,霸王硬上弓。

他率先欺近洛清妍,使了个军体缠身决,右手往脖子一扣,左手环腰一箍,猛地便将美妇制住。

洛清妍此际真气被封,力气也就是一个普通娇弱的美妇人,那是身强体壮男人的对手,一个照面就被压得服服帖帖,唯有扭动娇躯以做不依抗议:「臭小子,快松手!」

她如今不过是个妖娆无力的美妇人,越是挣扎,馥麋腴熟的娇躯越是紧贴在男儿身上,香软的肉球不住地摩擦龙辉的胸口。

龙辉心口大炙,当下抬起她的下巴,朝着那红艳艳的朱唇吻去。

丹唇遇袭,牙关失守,香舌遭辱,洛清妍全身一僵,羞得满面通红,但可快便迷失在小情人火热的吻技之中,变得媚眼如丝,娇靥似火。

鹭眀鸾看得浑身燥火,羞不可言,当即便要夺门逃走,熟料却被龙辉一把扣住雪玉般的皓腕。

龙辉松开洛清妍的朱唇,笑道:「好明鸾,方才你们姐妹还相互维护,如今怎么舍得抛下姐姐一人?」

鹭眀鸾气得不住甩手挣扎,龙辉臂弯一紧,猛地把她拖了过来,揽入怀里。

这时他左手正抱着洛清妍的柔腰,而右手却搂住鹭眀鸾的肩膀。

左凤又鸾,双美在怀,享尽齐人之福。

左是风韵醇浓的妩媚女皇,右为倨傲妖艳的处子美妇,龙辉不禁乐开了怀,销魂之处笔墨难以形容。

洛清妍咬了咬唇珠,鼻尖沁出几丝汗珠,俏脸酡红问道:「龙儿……你说的这方法有几成把握?」

龙辉正色道:「七八成吧。」

洛清妍朝鹭眀鸾望去,道:「师妹,你觉得呢?」

鹭眀鸾羞得耳根通红,脸都快埋入高耸的胸脯,娇喘嘘嘘地道:「我……我不知道!」

龙辉在她桃腮亲了一口,往耳朵吹了口气道:「明鸾,既然没法拿主意,那就交给相公来办!」

鹭眀鸾啐道:「我可没这种不知羞耻的相公,满嘴骗人胡话!」

说罢狠狠推开他,扭头坐到一边。

龙辉知她还在生自己的气,当即不再废话,直接搂着洛清妍亲吻。

洛清妍也极为配合,藕臂箍住男儿脖子便奉上香吻。

两人吻得火热,口舌交缠间唾液溢出嘴角,还响起阵阵淫靡的嘬吮声,鹭眀鸾听得满脸火热,心中酸溜溜地啐道:「奸夫淫妇,端的不要脸!」

两人不禁分开唇瓣,洛清妍眯着如丝媚眼,微喘地道:「师妹,你说什么呢?」

也不知道是心里有气,还是长久斗嘴习惯了,鹭眀鸾想也不想直接便道:「就是说你们,男的好色荒淫,女的不知廉耻,居然跟自己女儿抢男人!」

洛清妍也不甘示弱回道:「我也没见过跟自己师侄抢男人的师叔!」

鹭眀鸾柳眉一扬,猛地站起身来,朝门外走去:「这臭小子你喜欢就自己留着,我不稀罕!」

熟料门却被从外牢牢闩住,她功力被封,根本就推不开,气得回头怒斥龙辉道:「姓龙的,是不是你让那小狐狸精做的好事!」

龙辉装作不知地道:「有这回事吗?」

洛清妍噗嗤一声笑道:「师妹,我听门闩的声音似乎是铁做的,你现在气弱力衰,是打不开的,还是先坐下来冷静一会吧。」

鹭眀鸾白了这对还腻在一块的狗男女一眼,不忿地走到屋角处坐下。

倏然,耳边传来一阵潮热,只闻洛清妍那甜腻磁媚的声音响起:「好妹妹,别怄气了,你要是喜欢这小子,姐姐分你一半便是了!」

原来洛清妍早已从床榻走下,探出双手环住鹭眀鸾的纤腰,火热唇珠轻触师妹光洁的脸颊,十分亲昵地呢喃细语。

阵阵兰息轻抚雪靥,耳边传来师姐微风细雨般的呓音,鹭眀鸾思绪顿时回到了数十年前……每次长辈赠送礼物,师姐总是能得到好东西,自己不忿便蹲在一侧生闷气,而师姐则会从后边搂住自己,在她耳边柔声哄劝,然后便将手里的礼物分自己一半。

昔日温情再度浮现脑海,若能回头,她宁愿一辈子都当那个被姐姐宠溺的小丫头。

鹭眀鸾泪如泉涌,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奔湃的情感,猛地扭过头去扑到洛清妍怀里,泣声大哭起来。

洛清妍也被触及心中伤处,抱住师妹陪她一同落泪。

姐妹两抱头哭了片刻,洛清妍止住泪水,又伸手替鹭眀鸾抹泪,柔声道:「这些年是姐姐对不起你,害得你无法更进一步,今天就让姐姐替你修补功体,好不好?」

听到这话鹭眀鸾俏脸羞红,垂头轻点螓首。

洛清妍在她耳边低语道:「那小子纯阳之气极为浓重,若能借助必可恢复你的功体,迈入先天境界。」

鹭眀鸾道:「那该怎么借助,难不成真的要跟他双修?」

洛清妍爱怜地捏了捏她小脸道:「这也是必然的,当年那小子就是吃了冰儿的红丸才恢复过来。」

鹭眀鸾满眼复杂地望了龙辉一眼,细语道:「就这么便宜这小子,我不甘心!」

洛清妍笑了笑,说道:「别怕,换个想法便不觉得是他占便宜了,你且看姐姐的!」

洛清妍走到龙辉身旁坐下,如玉般的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划动,极尽挑逗艳媚,惹得龙辉浑身酥痒,便要将她抱住,却听洛清妍说道:「师妹,这小子我可没当他是宝,别忘了姐姐可是妖族之主,偶尔深夜寂寞,养那么几个面首男宠也不是什么新奇事吧!」还在靠双手?怎么能够爽?论坛声誉保证!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,肤质柔软细腻!内置大颗粒突起,贴近女性生理构造,体验更真实感受...吞吐有致,不可抵挡!点击进入

龙辉两眼一翻,险些没气晕过去。

洛清妍咯咯笑道:「碰巧看到这小子生得倒也俊俏,身子也够结实,便收做入幕之宾了,要是妹妹觉得这个小白脸好玩,姐姐不介意给妹妹玩上几日的!」

鹭眀鸾微微一愣,也被呛得说不出话来。

身旁的龙辉气得暴跳如雷,一把揪住洛清妍将她猛地摁在床上,哼道:「妖妇,你说谁是男宠」洛清妍娇躯一颤,咬牙低声嗔道:「臭小子说的就是你,小男宠,你想要做什么?」

「做什么?当然是收拾你这妖妇,看看谁才是宠物!」

媚声腻语,龙辉身若火烤,解开洛清妍的领口的扣子,然后托起她的上身,将白衣褪到她腰间。

洛清妍体白如雪,衬着木质床榻,柔美的玉体更显得光洁如脂,粉团一样香软白腻。

那双又大又挺的硕乳圆鼓鼓耸在胸前。

鹭眀鸾也不禁被这具丰美柔腴的女体吸引了目光。

「洛姐姐的乳房好大呢,还这么香……」

龙辉拥着洛清妍丰美的玉乳,把脸埋在高耸的乳峰间,呼吸着美妇独有的体香。

洛清妍咯咯笑道:「小男宠,今个姐姐便再赏你一些甜头!」

说罢主动挺起身子,将丰乳更充分地送入龙辉口中,滑若凝脂,香若甜酪的乳肉可口美味,吃得龙辉不亦乐乎,口水将乳尖濡得湿漉漉的,更显油光肥嫩。

就在龙辉吃的不亦乐乎之时,后领猛地被人揪了起来,回头一看竟是面若酸意的鹭眀鸾。

她哼道:「疗伤就疗伤,别做多余的事情!」

洛清妍眯着媚眼笑道:「师妹,你吃醋了!」

鹭眀鸾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下定了决心,捧住龙辉的脸颊主动献吻。

温湿饱满的唇瓣含住男儿的双唇,随即滑腻的香舌探了进去,激吻甜蜜之余,却感觉到龙辉口唇似有股乳酪般的甜香,甚是美味,她知道这便是师姐的乳香,心口不由得酸了几分,暗忖道:「长得这么大,还这么香,师姐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做的?」

想到这里她生出几分争夺之意,双臂向上缠绕,将龙辉脖子牢牢箍住,两人之间再无半分缝隙。

于此同时,洛清妍从背后缠了过来,樱唇在龙辉脸颊、脖子轻啄浅嘬,潮热香息扑在面上,胸口后脊被这四团丰腴饱满的美肉挤压着,四周尽是女体幽甜的香味,可谓身在极乐,心在云端。

倏然,龙辉感到胯下一紧,竟是洛清妍细滑的玉手握住了自己的男根,犹如敷了珍珠粉般的掌心细细捋动着龙根,不消片刻便火热坚挺,就在他以为自己艳福不浅时,却听洛清妍轻笑道:「师妹,这小子本钱不小呀,等会你可得好好尝尝!」

龙辉立即觉得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,自己竟成了一个免费的兔儿爷,正被两个妖娆绝代的久旷美妇调戏来调戏去。

龙辉心头有气,猛地一个转身将洛清妍反压在胯下,伸手握住两颗乳球,哼道:「岂有此理,神龙不发威,你当我是泥鳅!」

说话间十指用力,将乳球捏得颠来滚去,美妇丰腴饱满的双峰极为滑腻。

就像是摸了花汁香油嫩脂,一不留神便会溜走,若是用力便会留下数道红痕。

龙辉捏上瘾了,但无论他怎么用力使劲弹压,只要他稍微松手,那丰乳腴脂立即回复圆润的球型。

洛清妍苦忍酥胸酸胀,调笑道:「管你什么神龙,在本宫面前,你这小男宠就是一条小泥鳅。」

龙辉抛开鹭眀鸾,一边蹂躏洛清妍的双乳,一边将头朝下滑去,先吻过胸口那深深的腻沟,随即便是平坦的小腹,最后来到双腿之间,隔着裙裤依旧能闻到美妇腿股间那独特的味道,催人情欲的花浆蜜汁已然打湿了腿心处的布料。

龙辉双手齐动,解开洛清妍的裙裤,她如今真气被封,论力气怎及得上身强体壮的男子,亵裤已经被褪到臀间,那只浑圆白腻的美臀露出大半,几乎能看到腹侧光润的股沟。

龙辉双臂分开美妇的双腿,将股间娇羞的秘处顿时暴露出来。

洛清妍再也无法支撑,呜的一声,娇喘不已,丰满的圆臀被人高高托在手上。

光洁无毛下体的花脂嫩肉,尽数落在鹭眀鸾眼中……师姐的阴阜肥软而又白嫩,腴美动人,玉阜底处有一片小小的红色印记,看上去就像一片小小的桃花。

滑软如脂的玉户紧紧闭在一起,只露出一条嫩嫩的细缝,果然如同处子一般。

但她的肉体却早已褪去了处子青涩,香躯柔软丰腴,散发着馥华芬芳,沃嫩的女体就像一只熟透的浆果,饱含着香甜的汁液,肌肤熟润而又滑腻,无不洋溢着成熟妇人的迷人风情。

龙辉俯首埋头,朝着美妇的阴阜吃去,口舌逞威,引得花浆四溢,那渗出的汁水又滑又黏,就像热乎乎蜜糖一样。

方才那些什么男宠面首的措辞全都成了口舌之快,如今她只是一个娇弱无力的美妇人,何来高高在上的妖凰威严。

龙辉双臂揽住洛清妍的膝弯,向上一推。

美妇紧并的玉腿折到胸前,将豪乳挤出腋侧,雪白丰腴的乳肉就像是两团被压扁的面团,肥美的雪臀顿时抬起,露出股间密闭的玉户。

龙辉只觉得下腹鼓胀难受,当下松开腰带,在鹭眀鸾惊愕羞赧的目光中释放龙根,虽然曾多次以夺神术催眠裴国栋,男子阳物也不是什么新奇,但初见龙辉这健硕粗长的凶器,鹭眀鸾也是吓得花容失色,芳心乱颤。

惊魂未定,却见龙辉挺腰顶住玉户中间的嫩缝,用力挤入那只温润光洁的肉穴,腴润的玉缝被紫亮的龟头挤得变形,伴随着汁水流淌而缓缓分开。

洛清妍喉头发出一声凄媚而又满足的娇吟,丰美雪润的肉体泛起淡淡的桃红晕色,宛如被胭脂涂抹的白玉。

美妇的肉穴紧若处子,阳具穿行其中,磨擦着四周滑腻的肉壁,说不出的酥爽畅美,龙辉奋力耕锄,肉棒悍然挺入凤巢深宫,龟头便触到一团柔软之极的嫩肉。

深藏不露的花心被探采,洛清妍宛若受伤的天鹅,扬起脖子,不住地喘气深吸,胸前双乳不住嗖嗖晃动,荡出一片雪崩脂浪。

龙辉腰身欺压得更为欢快,棒棒皆杵在凤蕊凰宫,洛清妍被杀得高潮迭起,精门大开,细长剧烈的阴精随之射出,击在男儿马眼,顺着精管冲刷而入,龙辉只觉得整条椎骨都酥麻起来,也射了个痛快。

龙阳凤阴,互相裨益,一股暖流从小腹涌起,冲刷四肢百骸,龙辉的功力得以恢复,洛清妍的气脉也被冲开,两人凝聚心神,固守丹元,引导阴阳二气相互交融,洛清妍见时机已到便招呼道:「师妹,快过来,姐姐将真气输给你!」

鹭眀鸾立即靠了过去,熟料竟被洛清妍揽住后脑,将她的脸拉了过去。

两张如花似玉的俏脸近在咫尺,呼吸可闻,洛清妍半坐起来,抱住师妹便朝水润的嘴唇吻去,花瓣般的四片玉唇交叠在一起,湿滑水润的兰息互通,洛清妍立即将体内的阴阳之气渡过去。

鹭眀鸾只觉得周身暖融,经脉畅通,舒服之极,再加上师姐那香甜的口涎和柔腻的唇舌使得她更为迷恋,双臂竟主动缠住洛清妍丰满的上身,腻吻在一块。

鹭眀鸾此刻正以半俯身的姿势抱住洛清妍,下身向后倒去,圆润丰腴的玉臀将裙子崩得紧紧,线条清晰可见,不但看到臀丘的肉型,还可依稀看见臀股缝隙中的一抹花户。

看着这对鸾凤姐妹缠腻的拥吻,龙辉只觉得全身血气翻涌,纯阳之气不断涌入下体,从马眼喷出凤蕊深宫,洛清妍亦是生出感应,花心开阖,呵出馥香的玄阴媚息,两股气息融合交汇,两人皆是通体皆美,而鹭眀鸾从洛清妍渡来的阴阳气息裨益不少,受创已久的中丹气海渐渐开始愈合。

阴阳之气源源不绝冲刷着鹭眀鸾经脉穴位,中丹之位正以极快速度愈合,但到了最后竟然停滞不动,鹭眀鸾心若明镜,知道这便是借助外力的极限,要想愈合剩余的伤势便只能靠从体内自发而生的阴阳气息。

鹭眀鸾有些不舍地离开洛清妍,红着脸道:「师姐,够了,已经到了极限,再输过来也没用了。」

洛清妍裸着丰嫩的玉体,伸手替她诊脉,果然中丹只修补了一半的气海,剩余一半看来还得靠她自己了。

洛清妍媚眼一转,松开夹住龙辉腰肢的凝乳玉腿,在他身上轻轻踢了一脚,催道:「小男宠,快去好好伺候我师妹,服侍得好,姐姐重重有赏!」

龙辉听得满头冷汗,这句话怎么这么像是当初他和黄欢逛窑子时说的话,那个死胖子对那些粉头三吆五喝地道:「快去伺候我家兄弟,若是做得好,重重有赏!」

罢了罢了,龙辉心里暗忖道:「今日便再忍你们一会,等来日时机成熟,我将你们这伙妖妇妖女一锅端了,叫你们乖乖趴在小爷跟前哀啼媚吟!」

洛清妍笑盈盈地穿好衣服,说道:「今天可是明鸾的大日子,姐姐便不打扰了,你们自便吧。」

说着一把震碎门外铁闩,腰肢轻摆,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。

待洛清妍走后,龙辉抱过鹭眀鸾便吻,鹭眀鸾尚未从刚才姐妹热吻的温情中走出来,甫一遇上龙辉的索取竟是主动地张唇吐舌,一时陷入半迷糊状态。

龙辉双手齐动,掀衣解扣,不到片刻工夫,鹭眀鸾的外裙、中衣便一一散落在地,光洁如玉的身体上只余一件绣着孔雀开屏的翠色肚兜。

也许是感觉到了凉意,鹭眀鸾神智稍微恢复,发现自己几近赤裸,不由得发出一声羞耻的闷哼,稍稍挣扎起来。

然而在龙辉胳膊有力的圈围下她又怎能动弹分毫?「别……别这样……不、不要……」

鹭眀鸾小声的哀求着,声音之软弱如同撒娇。

龙辉轻舔着鹭眀鸾的耳垂,朝她耳内轻吹着热气:「明鸾别怕,你的旧伤很快就会好的。」

一阵麻痒的感觉从鹭眀鸾的耳根流遍全身,仿佛有一根羽毛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,身子立即泛起一层诱人的粉红,浑身无一丝力气,软软趴伏在龙辉的肩头上。

由于鹭眀鸾坐在龙辉旁边,侧面挑弄的时间一久,他便觉得有些麻烦,于是索性仰身躺在软榻上,然后托起鹭眀鸾的身子,掰开她的两条腿,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胸口上。

虽然嘴巴上是说龙辉是男宠,但如此羞耻的姿势让未经人事的鹭眀鸾羞得几欲晕厥,此时她身上仅仅只有一件肚兜,对于下体是根本起不到一点遮蔽的作用,那处子的阴穴紧紧贴在龙辉的胸口上,感受着那里烫人的温度,以至于她觉得身子都快一点一点的融化了。

鹭眀鸾面颊火烫、鼻息浊重,浑噩地想着:「天……天啊,那羞人的地方……被他看遍了……」

鹭眀鸾阴阜上的毛发并不丰盛,只是稀稀疏疏地长着几根耻毛,就像是稀疏的黑绒般,两瓣蛤脂般的红润花唇紧紧闭合,守护着神圣之地。

龙辉顺着鹭眀鸾的腰肢朝下抚摸,只觉她腰肢极为结实健美。

洛清妍身负玄阴媚体,怎么练武身子都是柔若无骨,丰腴绵软,而鹭眀鸾的肌肉极为紧绷,随着紧张的心情脊背两侧的肌束不住颤抖,她的小腹也并非像洛清妍那般平坦绵软,而在小腹中央有两条结实的肌束,虽不像男儿腰腹肌肉那般分块明显,但也是紧绷弹手。

顺着腰肢而下,便是丰腴圆润的翘臀,如同她腰身一般,鹭眀鸾的臀肉也是极为紧绷结实,好似两团鼓起来的肌球,如此丰实紧凑的骨肉龙辉便只在白翎羽身上见到过,想不到这只鸾雀也有如此傲实的根骨。

被龙辉轻抚肌肤,鹭眀鸾心底顿时又是一阵悸动,一股清泉从那羞人的地方涌出。

在鹭眀鸾的痴痴怔怔中,龙辉已经调整好姿势,大剌剌的躺在软榻之上,伸手便掀开了最后的遮羞布,只见两座绵弹劲实硕峰傲然而立,就像是两只圆根竹笋般,羞羞俏立,那饱经凝练的乳肌虽然极富弹性,乳首尖端耸立这两颗粉红的乳珠,似乎正因紧张羞涩而收缩勃立。

妖族的女子端的是天生就有一副好身子,冰儿如此,洛姐姐也如此,明鸾同样不逊色……龙辉暗自比较与自己有合体情分的妖女,若论乳量的丰满和乳廓的形状,洛姐姐和冰儿母女稳居首位,紧接着便是涟漪,如今看到明鸾这般豪乳傲峰,龙辉不禁地又把心中排名理了一遍,发觉这只高傲的鸾雀丝毫不在那对凤凰之下。

龙辉猛地一个翻身便将鹭眀鸾压倒在床,鹭眀鸾此时赤身裸体,不禁娇羞难耐:「别……不、不要看……」

鹭眀鸾羞怯的摇着螓首,一只手掩在胸前,而另一只手则挡在龙辉的眼前,两条玉腿紧紧并拢。

然而鹭眀鸾这样的动作在龙辉眼中看来,无疑是一种情趣,因为这丝毫阻挡不了他的视野。

只见鹭眀鸾细小的藕臂根本挡不住胸前丰满,白嫩嫩的乳肉有大半落入自己眼中,腿间的那方寸之地已经是汁液淋漓,两侧饱满的蛤唇犹如铺了一层清油,晶光闪动、亮丽无瑕,中间那一处更是粉红娇嫩。

龙辉拉开鹭眀鸾的手臂,俯首便去亲吻那饱满的玉兔,结实的乳肉无论怎么揉捏都不会变形,始终保持着圆笋的形状,在龙辉印象中身边那群小妮子也就白翎羽有如此结实的乳肉,小羽儿跟冰儿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,一个骨肉紧绷结实,一个躯体丰腴柔媚,而这些美妇之中这对鸾凤姐妹同样如此,洛姐姐体质绵沃轻柔,而明鸾则是结实健美。

处子傲峰被男儿这般亵玩,鹭眀鸾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让她羞意直升,令她脑子一片空白,僵若木偶。

吻过傲峰,便到小腹,舌头温柔地添洗这腹部那紧凑的肌束,缓和鹭眀鸾紧张的心情,随即伸手掰开并拢的双腿,滑入腿股间。

只见那妙物粉粉嫩嫩、干净无瑕,龙辉情不自禁的凑嘴含吻、细细舔舐,流淌出阵阵花浆荔水,但毫无味道就像是白开水一样。

「别……龙辉,那里脏……鹭眀鸾想起身闪避,无奈身体疲软无力,那爱郎大舌在那里搅动,令其魂飞魄散、如坠云端,脑中凝聚仅剩的一丝清明瞬间消散,发出羞耻的娇呼。龙辉恍若未闻,继续埋首吸吮,玉壶一片湿滑泥泞了,但鹭眀鸾尚是处子,蛤缝始终是又紧又窄,丝毫不因淫液的润滑而变得松张,龙辉的舌尖也就始终在唇口处徘徊而难以深入一步,于是他将舌尖掉转方向,卷向那宛若肉蔻般的娇蒂。「啊!」

鹭眀鸾蓦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啼,身子如遭电击,下体更是蜜汁泉涌以至于龙辉张嘴也接不住,大量汁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他的脖子,直至丝被上。

龙辉知道这处子美妇在自己的舌功下攀上了一个小小的高潮,此刻恐怕正处在欲仙欲死的极乐状态中。

见此情形,龙辉略一思忖后,便将鹭眀鸾还在抽搐的双腿分开,分别搭在自己的腰臀侧,接着前端龟首对准那微微绽开、湿淋淋的蛤口,一点一点的破开凝脂般的嫩肉。

「唔……」

鹭眀鸾紧咬散落在嘴角的一缕秀发,眉头紧蹙、娇躯直颤,一副紧张而又痛苦的模样。

蓬莱玉门初迎客,蛾眉紧凑娇声啼。

鹭眀鸾只觉下体几欲胀裂,既痛又麻,可谓难受至极。

龙辉感觉到肉棒前行的阻力甚大,层层叠叠的媚肉宛若钢板铁片,虽有油脂润滑但依旧能动分毫。

再看她的表情,知她此刻痛极,于是立刻放缓肉棒的挺送,抱起她的身子,大嘴一张,噙住了她犹自紧咬的嫩唇。

「啊……龙辉亲……亲我……」

鹭眀鸾迷迷糊糊的想着,芳心再次悸动起来,紧张的感觉很快就被热吻所融化。

龙辉察觉到怀内的美妇娇躯软烫,眸子迷醉,下体似乎不那么紧箍,淫水分泌也愈发多了,滑溜溜的嫩肉似在蠕动,时束时放,不断裹吸着他的肉棒,这让他不由得激动起来,一个忍不住,下体猛挺,一耸到底,一股突破感传来。

「哎哟!」

鹭眀鸾发出一声娇呼,一副神魂欲断的模样,蛤缝中一丝鲜血合着花浆涌出。

待全根而入后龙辉也是心中一紧,生怕自己一个莽撞而弄伤鹭眀鸾。

「啊……呜呜……轻、轻点……痛啊……」

本来鹭眀鸾就觉得下体花房内饱胀欲裂,再经龙辉这番粗暴的抽入,顿时她只觉下体快要被撕裂了,犹如一把烧红的倒刀在刮擦着里面的嫩肉,直痛得她泪眼蒙眬、娇呼连连。

龙辉安慰道:「没事,很快就不会痛了。」

说着便在她朱唇处轻吻,双手来回抚摸玉乳,分散其注意力,与此同时龙辉默运童子决,从龙首马眼从喷出丝丝纯阳暖流,柔和温暖的阳气吹拂在美妇花腔之内,不断地安抚颤抖的媚肉。

起初鹭眀鸾只得咬牙苦捱,事实上她对龙辉这话并不抱希望,只以为是哄人之语,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,这股火辣辣的剧痛确实在一点一点的消失,阵阵暖气喷入下腹,似乎还不断地吹拂深宫花穴,犹若羽毛在花腔内挠动,舒服中透着一丝难受,不由得的口吐娇吟腻语:「啊……好、好酸……哦,龙辉你试着动一下吧……」

龙辉点了点头,轻轻抽动龙根,九浅一深,左右摇摆,鹭眀鸾只觉得小腹内似乎有条怒龙正在穿梭冲撞,时轻时重,仿佛要把她身子给掏空一般。

此刻的鹭眀鸾螓首频摇,发丝濡汗,面若灿霞,迷蒙的眼眸更是媚光四射,龙辉只觉销魂无比,一股征服快感油然而生,下体抽插得愈发猛烈,杵得鹭眀鸾媚眼迷离,神魂欲断,香喘吁吁,花腔内犹如发了洪水一般湿滑不堪。

龙辉见她渐入佳境,当下棍棒深入,这根刚探采凤蕊不久的龙根不断地闯入内禁地,接连不断地侵犯鸾宫雀心,杀得鹭眀鸾通体酥软,满身香汗,饱满汗湿的雪乳上不住晃动,颤起溃雪塌冰般的乳浪,又似两团发酵的面球,正在情火的熏蒸下饱胀鼓大。

龙辉看得眼热,伸手握住晃动不已的峰峦,十指抓放随心,尽情把玩着这对美乳,他将乳尖轻轻捏起,乳珠子更为明显,只见雪峰顶端粉晕似梅,摇枝吐寒,分外惹怜。

啊!鹭眀鸾下体快美,胸口遇袭,不由慌忙抓住他的腕子,咬着唇发出愉悦的呻吟,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,也不知道是欲拒还迎,还是因为花蕊太过快美而无暇上下兼顾。

又连续抽插了十余下,鹭眀鸾忽然猛烈挣扎起来,伴随而来的还有她惊惶的娇吟:「不……不好,要、要尿了……」

「没关系,就这么尿吧……」

龙辉抱紧玉人的身体,喘着粗气道。

「要……要死了!」

鹭眀鸾强行凝聚起仅剩的一点力气要挣扎,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她感到肉棒在自己下体内的肆虐陡然加快,犹如暴风骤雨一般,每一下都狠狠顶在花腔深处的那一点软肉上,顿时觉得浑身酸透酥软,小腹一阵阵地抽搐,继而蓦然乍泄,瞬间,她脑子一片空白,娇吟哀啼着,身子哆哆嗦嗦抖个不停,花腔内热液一波一波的流泻而出。

对于龙辉来说,鹭眀鸾的花腔本来就紧窄有加,而此刻更是如被千万张小嘴给紧紧握住,爽得他脊椎一阵奇麻,一股滚烫的岩浆从小腹下激涌而出,冲击得龟头是阵阵急跳,当下松开精关,激射而出。

沛然阳气汇入纯阴精元,一个阴阳循环立即形成,龙辉急忙叫道:「明鸾,抱元守一,尽可能引导我的阳气!」

鹭眀鸾也知道机会只有一次,立即收敛心神,吐纳呼吸,不断调配体内气机,尽可能地维持阴阳循环的时间,龙辉只觉得这个阴阳循环极为绵长,虽不及身负玄阴媚体的洛楚母女,但也位于诸女之冠,毕竟鹭眀鸾根基深厚,再加上谨守处子元红三十六年,这元阴精息可谓雄厚纯净。

阴阳双修维持了许久,将残留的伤势尽数驱散,破碎的中丹气海俨然恢复如初,鹭眀鸾只觉得神清气爽,体内真气奔腾激涌,不吐不快。

「龙辉,快让开!」

鹭眀鸾急忙推开龙辉,因为她已经控制不住这贯通全身经脉的真气,只闻一声清脆鸾鸣,七色神光四散射出,强大的压力席卷而来,龙辉本能之下立即策动元功抵御。

轰隆一声,澎湃气压由内向外,将屋子硬生生撑破,强烈的妖气直冲霄汉,只见八翼鸾雀展翅高飞,七色神光普照大地,烟尘弥漫中,只见鹭眀鸾傲立而现身,赤裸的娇躯绽放着晶莹光华,仿佛一尊天仙金身,叫人不敢迫视。

另一侧,龙辉亦是身不着缕,有些发呆地望着这名艳丽绝代的美妇,心里自嘲地想道:「行房能行到拆房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我一人了……还以为可以鸾凤齐收,却险些把小命搭进去……」

本以为借着疗伤机会,让这对鸾凤姐妹光着腴润白嫩的娇躯躺在自己跟前,但人算不如天算,这次错失良机,短期内恐怕是没机会了。

就在此时,洛清妍手里捧着一张袍子飘然而至,降到鹭眀鸾身旁,替她披上袍子,掩盖住那迷人春光。

鹭眀鸾面色激动地道:「师姐,我的伤好了,凝练的真气也已经贯通了……」洛清妍抱着她笑道:「傻妹妹,你好了姐姐也很高兴!但你现在只是修成先天真气,心境尚未蜕变,还得闭关一段时间,待破开心魔后你才是真正迈入先天境界。」

鹭眀鸾点点头道:「那我现在就去闭关修炼。」

洛清妍道:「那姐姐便替你护法。」

姐妹两解开心结,又再度恢复往日那亲密无间的模样,可谓毫无保留地相信对方。

眼看两人便要离开,龙辉急忙道:「喂喂,两位姐姐,你们就这么走了,我怎么办!」

洛清妍噗嗤一笑,略带几分戏耍地道:「你想怎么办都行,光着屁股跑傀山也可以,但咱们姐妹今日有要事要办,就不临幸你了!」

鹭眀鸾也轻声笑道:「姐姐方才说的没错,这小子身子骨挺结实的。」

洛清妍嗤嗤笑道:「那以后姐姐借给你玩几天?」

鹭眀鸾啐道:「什么借给我玩几天,姐姐你莫不是忘了先前说的话了,这小子也有我的一半哩!」

洛清妍搂着她肩膀,咯咯笑道:「好好,以后咱们姐妹一块玩!」

姐妹两相互嬉笑的声音传入耳中,龙辉憋屈之极,敢情这两个妖妇当真把自己当成男宠了。

望着两道婀娜妖娆的背影远去,龙辉忿忿不平地嘟囔道:「岂有此理,当我是男宠面首?死妖妇,总有一天小爷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不单要你们鸾凤迎龙,我还要来个双凤齐飞,百鸟朝宗,万妖俯首……把你们这伙妖孽一网打尽!」

第四回龙牙初展

崔家船队正乘着夜色行驶于楚江之上,他们打着商船的名号一路上并未受到盘查。

前些日子风望尘带回了受伤掉队的士兵,这些士兵便留在船上休养,剩余的两千五百人则励兵秣马,枕戈待旦,只待船只一驶入金陵地界立即发难,连夜抢下金陵。

绛衣少妇坐在船舱闺房内,透过窗户凝望着笼罩在夜色之下的水面。

崔蝶蛾眉轻蹙,心中似有愁绪翻涌:「随冰儿上船的妖族约有三百余人,个个皆是精锐高手,身负异能神通,但却无法助战,当真可惜。仅靠这两千多的士兵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打下金陵……」

担忧之际,江面忽见船只驶来,崔蝶柳眉凝锁,径直走出甲板,询问守夜家将道:「前面发生什么事?」

守夜家将行礼道:「回禀大小姐,前面有船迎面驶来,我们已经向对方打出灯语,并升起崔家旗帜,相信对方很快就有回应了。」

果然对方船只上响起三明五暗的灯光,崔蝶为之一愣:「这是水师灯号,勒令我们停船检查。」

崔蝶柳眉轻蹙,暗忖道:「现在皇上刚驾崩,沧释天也未来得及完全夺权,想来这也不过是水师例行的检查罢了,不过我倒好奇是那个将领这么大胆敢检查咱们崔家的船只。」

就在此时身后飘来一阵淡淡的幽香,宛若海风般的清爽,崔蝶已然知晓来者身份,头也不回地道:「无痕祀嬛深夜现身,有何高见?」

轻纱遮面的玉无痕缓语沉声,直如圣女法相,淡淡说道:「崔小姐,它们已经来了!」

它们所指何物,崔蝶心里清楚,玉无痕这句话无疑是给了自己一个定心丸。

崔蝶朝她报以感激微笑,吩咐水手道停船。

这时对面的战舰驶来一架小舟,为首将领叫道:「吾乃江南水师神风营提辖张昊,就此登船例行检查!」

崔蝶一听顿时乐了,这家伙分明就是当初阻自己出海的那个将官,几年不见似乎升官了,说起话来都有几分官腔。

张昊带着十余个士兵登上甲板,先是被那两道绝色身姿给震了一下,但认出崔蝶后,立即拉下脸道:「崔大小姐,下官奉命检查过往船只,还望行个方便。」崔蝶见他话虽客气,但暗藏几分倨傲,便知这家伙是故意来截崔家船只,欲报昔日被崔蝶当众羞辱之仇。

崔蝶暗自冷笑,思忖道:「破浪号上也就冰儿和她几个妖族姐妹不能见光,不过以冰儿的才智早已做了妥善安排,你这贼厮想查也查不出什么,要是敢去碰青龙军所在的船只,保管你脑袋搬家。」

张昊带着士兵便走入船舱检查,楚婉冰和涟漪这两个小妖女早就以变身之法改变容貌,而白翎羽和王公公主仆已经南下,至于剑仙母女根本不是他那级数可以看得见的。

张昊也没打算寻出个什么来,只不过故意给崔蝶下绊子使眼色罢了,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转身离开。

崔蝶以退为进,笑道:「张提辖,是不是也去另外那十几艘船看一下?」

张昊哼了一声,招呼手下道:「回营!」

在未到达金陵地界之前,崔蝶不想过早暴露意图,于是便笑脸相送。

就在众人即将走出船舱之时,忽然一道白影闪过,披头散发,两眼赤红,脸色灰白,喘着粗气道:「还我命来,还我命来……」

张昊众将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,大呼有鬼,连滚带爬地朝外奔去。

崔蝶仔细一看,这那是什么女鬼,分明就是潇潇那小妮子,这些天她一直吵着要师父,吵了半天就发脾气,她姐姐用尽浑身解数才把她哄住,好不容易才安分了几天,今晚竟然扮鬼吓人。

只见潇潇拍着小手笑道:「好啊,好啊,葫芦打滚满地跑!」

张昊也不是蠢人,知道被戏弄后立即恼羞成怒,喝道:「尔等窝藏妖孽,该当何罪!」

崔蝶暗叫不妙,以这贼厮的品性回营后定然会添油加醋,到时候江南军营定会有所防备,那奇袭金陵的计策便失效。

崔蝶当机立断,一记火云掌便拍向张昊背门。

张昊还未回神便一命呜呼,玉无痕也见机行事,闪电般制住那几个士兵。

崔蝶脸色一沉,吩咐家将道:「立即去海角号请王栋、梁明两位将军!」

崔蝶刚下令不久,便见涟漪和楚婉冰从船舱跑出来,二女皆是精明聪慧之人,一眼便瞧出个所以然,楚婉冰抱歉地道:「蝶姐姐,真是对不住了。」

崔蝶摇了摇头,表示不碍事,朝潇潇扬了扬下巴,示意快把这丫头带回去。

楚婉冰没好气地道:「潇潇,快给我回房睡觉!」

上回跟楚婉冰大打出手,潇潇可不买她的帐,翻翻白眼道:「偏不,我偏不回去,气死你这小凤凰!」

楚婉冰不禁为之气结,她身份高贵,又深得龙辉宠爱,平日说话谁都会听从三分,如今遇上这傻乎乎的小妮子简直就成了秀才遇上兵。

最后还是涟漪出面劝解:「潇潇,别跟你冰姐姐怄气了,你跑了大半个晚上肚子也饿了吧,跟我回去姐姐给你拿些好吃的!」

潇潇摸了摸小肚子,点头道:「真的饿了!」

说罢便笑嘻嘻地跑回屋去。

楚婉冰也是无可奈何,朝崔、玉二女抱歉地笑了笑。

过了片刻,王栋和梁明乘小舟登上了破浪号。

崔蝶指着张昊的尸体道:「两位将军,此人看出了一些端倪,我未免他向江南军通风报信便将他杀了,但他是江南水师的一个提辖,本次是奉命登船检查的,若过久未还,对面的战船定会奇异,不知二位有何良策?」

王栋朝四周望了望,蹙眉道:「棘手,前面应该就是江南水师的一些营地,若是陆战的话,他们就算有十万大军,我跟青龙军的兄弟也能来去自如,但到了水上嘛……说实话,咱们虽不是旱鸭子,但却没坐过船,被这江水这么颠簸站都站不稳。」

玉无痕开口问道:「王将军,若此刻能摧毁这一片水师,将军是否有把握长驱直入拿下金陵?」

王栋思索片刻,说道:「可以!只要前面的水师营一灭,我就可以带青龙军的兄弟在附近登岸,快马加鞭,直取金陵。」

玉无痕点了点头道:「既然王将军有此把握,那便让这水师营就此覆灭!」

就在王、梁二人还迷茫的时候,玉无痕指甲在手腕一划,几滴鲜血立即落入水中,瞳孔蓝光一闪,对着江水说道:「吾以拜龙殿神龙祀寰之名,召唤蛟龙,助我龙主破敌水师!」

看着玉无痕这略带诡异的动作,王栋不禁好奇,小声问梁明道:「那位姑娘在做什么?」

梁明摇头道:「我也不知道,看起来有些想巫女在做法,她口中的龙主好像是指龙将军。」

王栋呸道:「废话,这我早就知道了,你没听到凌大哥同风先生都是这么称呼将军的吗!」

就在这两个大男人「耳鬓相磨」之时,江面忽然翻起大浪,天空乌云密布,让黑夜变得更加黑暗,阵阵沉闷嘶吼不知从何处响起,扪心扣肺,叫人不寒而栗。

倏然,对面的一艘战船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横腰打碎,紧接着又有一艘战船莫名粉碎,对面船队顿时乱成一团,众士兵拿起弓弩朝着水里射击。

玉无痕轻叹道:「一战功成万古枯,若是他们肯投降的话,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!」

她的话音似乎得到了回应,水底下又传来阵阵嘶吼,只见江面水浪分卷而开,数十条蛟龙赫然现身,围着水师船队来回游弋,只见每条蛟龙足有十余丈长短,身上鳞甲坚硬如铁,浸水之后更为光亮,透着一股摄人气势。

水师营的兵将顿时被吓得呆在当场,而王栋和梁明曾打过酆都,也见过类似的生物,故而还能保持镇静,但内心仍然翻起惊涛骇浪,群蛟现身这一幕不但破浪号的众人,其他船舰的水手、士兵以及隐藏的妖类皆看在眼里,个个都是惊骇不已,目瞪口呆。

玉无痕踏上其中一尾蛟龙,朝着水师营游去,她气运丹田,扬声道:「尔等若肯投降,我包你们性命无忧,若是顽抗到底,那便葬身蛟腹吧!」

过了片刻,所有战船都升起白旗,士兵也纷纷放下武器,的确面对这为止的生物军心已然涣散,负隅顽抗再无意义。

王栋猛地回过神来,叫道:「好,老王我现在便召集弟兄,打入金陵!」

崔蝶含笑点头,命人将承载青龙军的船舰靠岸,王栋、梁明归队后立即率众冲上河岸,直取金陵而去。

这些北疆骑兵在狭窄的船舱呆了好几天,又要忍受船只颠簸之苦,早就憋了一肚子气,如今重登马背,气势汹汹地朝金陵奔去。

金陵的几条大道都临近水道,所以水师营便是沿途设防的关卡,但水师营早已被蛟龙封锁控制,青龙军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,畅通无阻。

到了金陵东门外五里处,王栋再度勒令道:「众军听好了,龙将军临走前曾下过死命令,入城之后不许侵扰百姓,不许拿百姓一针一线,不许奸淫妇女,违者斩立决!」

全军应了一声是。

梁明道:「老王,全军准备好了,咱们动手吧!」

众军开拔,马蹄上都用布包裹起来,大大地减轻了声音,再加上众人身披黑衣,不点灯火,可谓是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城池。

就在还有一里距离时,王栋指着金陵城头的一盏灯笼道:「梁明,龙将军说过金陵城池宽大,四大城门间需以灯号互通消息,应该就是那个了,你可有把握对付它?」

梁明笑道:「小菜一碟!」

说罢弯弓搭箭,蹙眉凝锁,手指一松,箭矢离弦而出,那盏灯笼啪的一下便掉了下来。

灯号熄灭,东门立即出现了小小的骚乱,而奇袭手段便是要尽可能抓住一切机会,将这骚乱扩大,从而让惶恐的情绪弥漫敌军,再加上己方一鼓作气的冲杀,才能达到以少胜多的效果。

灯号灭,东门乱,青龙军立即出动,率先派出二十余个手脚敏捷的精兵用铁索扣住城墙,攀岩上去,将城头的士兵解决,这一队人马由凌霄带领,在他高强的武艺之下,城头守兵很快便被制服。

解决东门城头守兵,凌霄又身先士卒,提刀冲入城内,清理负责城门的士兵,一刀劈开吊索,放下城门。

王栋、梁明见状立即率军冲入东门。

之后青龙军分兵五路,每路五百人,第一路由石洪负责继续清理东门的残兵;第二路则由王栋率领奔向西门;第三路则由梁明为首强攻北门;第四路便由风望尘指挥拿下西门;第五路则由凌霄奇袭金陵总督府,擒贼擒王。

在四门不远处便是金陵四方驻军的营地,若要打下四门便要打下四营,任务不可谓不重。

金陵驻军足有三万,如此分兵作战可谓是冒险之际,但若是能用得好的话,那便会给敌军制造一个被多面袭击的假象,误以为有成千上万的兵马朝自己杀来,军心便会大乱,到时候士兵慌乱逃窜,相互踩踏,自毁长城。

当年龙辉率军讨伐铁烈余党时,曾将一千人分成二十队,从多个方向侵扰铁烈三万骑兵,放上两箭就跑,而且又在马尾后扎上树枝,跑动时拖出漫天烟尘,弄得铁烈是慌乱不已,误以为被陷入恒军包围圈,最后自己吓死自己。

今日青龙军故技重施,从东门进城后便在马尾绑上树枝,拖出滚滚烟尘,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千军万马入城来了。

青龙军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城内,已经让四营将士惊愕不已,如今在看到这般架势,早就吓破了胆,哭爹喊娘地丢下兵器便四下逃窜,青龙军轻易地便攻下四大营地,四营统领不愿做逃兵则做了青龙军的阶下囚。

待他们知晓青龙军只有两千五百人时,个个都是捶胸顿足,懊悔不已。

三更方过,凌霄便将金陵总督绑了过来,宣告着金陵易主。

昨夜那场短暂的厮杀,吓得百姓都闭户不出,偌大的一个金陵城,到了白日依旧街无行人。

青龙军控制四营之后,对于投降的士兵并未过多为难,只是将他们解除武装驱逐出城而已。

待青龙军彻底控制金陵城后,崔蝶率领崔家武士正是进城,王栋和梁明亲自迎接。

双方互相行礼后,崔蝶问道:「怎不见凌、风两位先生?」

王栋道:「打下城池后,他们二位便到城里巡查,说是要实地考察,了解一下金陵的实际情况。」

崔蝶微微点了点头,又向王栋询问了一些战况,得知青龙军伤亡不过百人,可谓是大获全胜。

崔蝶又命人到城里购买美酒生肉用以劳军,到了中午时分,文武首座才回到军中。

崔蝶问道:「两位对这金陵城有何看法?」

风望尘道:「繁华热闹,富庶丰美,交通便利,城池高厚,丝毫不在玉京之下,可惜太过富庶和安逸,易消磨斗志雄心,若以此为都亡国不远!」

崔蝶蹙眉道:「依照风首座所言,这金陵是不该打了?」

风望尘摇头道:「非也,此一时彼一时,方才在下所言只是针对太平盛世有感而发,但如今乱世将近,这金陵位于江南三十六郡之首,四通八达,土地肥沃,乃战略要地,必须握住不放。日后龙主若成大事,万万不可以此为军政中心,此地只能作为粮仓来用!」

崔蝶知他这个大事所指何物,却也不说破,只是笑道:「那风首座准备如何经营这金陵粮仓。」

风望尘道:「乱世将起,天下何处不烽烟,金陵那份安逸惰慵的气氛也会被打破,这个时候以此地为中心并无不妥,所以在下以为当以金陵为中心,向四面辐射,只要打通铁壁关、辽东和金陵三地的道路,那便以金陵为根基,屯田养兵,步步蚕食四周城郡。」

崔蝶道:「焱州内有天剑谷,外有我崔家辽东铁骑,打下来是不成问题,长则十日,短则三天,辽东军必然能进入金陵。」

风望尘道:「水路被蛟龙封锁,陆路有青龙军精锐,若仅仅针对外围攻势,相信坚守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,但最怕这城内生变,青龙军人手有限,难以镇压。」

王栋、梁明虽是身经百战,但对于这些民生政事并不在行,听得满头雾水。

崔蝶朝这两人瞥了一眼,心里明白不少:「这两人打仗杀敌确实是在行,但对于这些后续的战略考量还是有所不及,难怪龙辉会让风望尘随军行动,也只有他才会考虑到这方方面面。」

想到这里,崔蝶嫣然一笑,道:「风首座不必担心,这金陵城妾身还是有几分熟悉的,明天之前定替你解决后患之忧!」

风望尘拜谢。

崔蝶要来文房四宝,笔走游龙,命人立即给慕容、北城两家送信,这两家皆是金陵的武林豪门,若得其相助定能省事不少。

但崔蝶只是在信中写明夏王乃沧释天假扮,并未向两家提出援助的要求,毕竟龙辉是被认定为反贼,这趟水并非谁都能沾,所以崔蝶也不欲强求两家,只是希望两家能看在龙辉曾解救北城露的份上,约束门下武林帮派,在大局未定之前按兵不动。

她的意思便是让两家作壁上观,要求不但不过分,而且还十分符合当前局势,相信两家主事会同意。

书信送出后,崔蝶立即呈递拜帖,赶赴秦家,秦老爷一见崔蝶便跺脚道:「我说贤侄女,玉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!」

想来他早已听到关于龙辉的传闻了,这几日正为此事发愁。

崔蝶柔声道:「秦伯伯,你信素雅么?」

秦老爷道:「我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了!」

崔蝶道:「那您就同样也相信素雅的眼光了?」

秦老爷也是聪明人听出了崔蝶的话中话——既然相信女儿,就该相信女儿的选婿目光。

秦老爷命人给崔蝶捧上香茗,平静地问道:「崔丫头,哎,究竟事情真相是什么,你给我这老头子说一说吧。」

崔蝶将事情原委大致讲了一遍,最后说道:「秦伯伯,如今沧释天已经有半只脚踏上了龙椅,必定会以讨伐逆贼的名义对付龙辉,若龙辉一败,那么秦家也难逃灭顶之灾,这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候,秦伯伯您可得拿准主意了。」

秦老爷苦笑道:「那我该拿什么主意,丫头,你精明干练,你给我点主意吧。」

崔蝶肃容道:「如今有两条路摆在您面前,第一便是跟素雅脱离父女关系,置身事外,并向沧释天臣服。」

秦老爷苦笑道:「当初素雅选婿时昊天教的手段老夫可是见识过了,就算我弃女抛婿,宣誓臣服,那些贼子也不会轻易放过秦家的,那时候家破人亡是在所难免。」

崔蝶道:「那秦伯伯只能选第二条路,跟您的女婿同进退!」

秦老爷笑道:「当然,正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,我膝下无子,龙辉也就相当于我的儿子,做爹的怎能不支持自己的孩子呢。也幸亏这小子,提早让我撤回秦家外围资产,免遭一场无妄之灾。」

崔蝶喜道:「那侄女先多谢伯伯了!」

秦老爷似笑非笑地道:「蝶丫头,你这般地替我那女婿忙前忙后的,是不是也对他有意思?」

崔蝶被说中心事,俏脸嗖的一下便红了。

秦老爷笑道:「男欢女爱天经地义,如今你也是自由之身,想改嫁便改嫁,谁能拦你。」

崔蝶垂首道:「如今形势不容侄女有此念头。」

秦老爷笑道:「打仗杀敌是男人的事,嫁人生子是你们女子的事,你若喜欢龙辉,我便跟你爹爹书信一份,撮合你们。再说了素雅这妮子自幼最听你的话,有你入门也好照顾她一二。」

崔蝶粉面晕红,咬唇道:「秦伯伯好意,小蝶十分感谢,但小蝶今日是有要事相商。」

秦老爷道:「你的来意我已经猜出一二,金陵守军已然被我女婿的兵马击溃,我们秦家会给他们提供一切补给,这你就不必担心了。」

崔蝶道:「其实小蝶还有一事相求。」

秦老爷问道:「何事?」

崔蝶道:「小蝶怕城内会有人不安分,在关键时刻给青龙军下绊子。」

秦老爷蹙眉道:「你是指金陵内的一些士族大家?」

崔蝶点头道:「然也,众所周知,江南士族以秦家为首,但总有一些不安分的人想取代秦家,那么这次便是他们的好机会。」

秦老爷冷笑道:「机会?莫不是指这所谓从龙拥戴之功?」

崔蝶道:「正是如此,这些人定会想方设法讨好这所谓的新帝。所以侄女想请秦伯伯助我一臂之力,好好敲打敲打这些人。」

秦老爷露出为难之色,说道:「老夫虽有些薄名,但金陵也并非我秦家独大,恐怕这些人不买我的帐。」

崔蝶道:「这个好办,只要秦伯伯认为那些家族会趁机捅刀子的,便请他们家主出来吃顿饭,剩下的就交给侄女来办。」

秦老爷说道:「以老夫的名义宴请,想来这些家主还是得给面子的,只是不知侄女想在何处摆宴席?」

崔蝶朱唇勾笑道:「楚江!」

夜色深谙,一架豪华画舫从金陵驶入楚江流域,但并未靠近水师营管辖的水域,所以江面仍旧平静如常,未染烽烟。

船内大厅,金陵五大世家齐聚一堂,以秦家为首,余下分别是姜、周、黄、孙四家。

姜家主事姜华道:「秦兄,如今金陵失陷,你还有心情大摆筵席?」

秦老爷道:「金陵失陷,亦是天下大势剧变征兆,秦某是想请诸位共商大事,谋求后路。」

姜华冷笑道:「这打下金陵的分明就是秦兄你的好女婿,秦兄这般动作是想逼咱们向你们秦家投诚吗?」

其余三家也开始喧闹叫喊:「我们今天敢来就不怕你们秦家下毒手,有本事就把金陵的所有士族通通杀光,若不然我们一定抗争到底,绝不向反贼低头!」

秦老爷眼角一抖,哼道:「老夫今日请诸位前来,并无威胁逼迫之意,只想同大伙商讨一二,既然大家听不进去,老夫也无话可说,诸位请吧!」

四名家主拂袖而起,便要转身离去,四人得意地望了一眼,他们丝毫不担心秦家暗算自己,因为他们在赴宴之前已经派遣家将到此水域设防,若秦家敢动手,便合四家之力拔出秦家,之后再瓜分利益。

姜华命仆人拿着灯笼到船头摇晃,以灯号方式命令家将过来接应,熟料晃了半天却未见任何动静,其余三家也大感奇怪,便各自宣召家中精锐,却未见半人来迎。

「没人来接应,是不是感到意外?」

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,四家回头一看,只见一名绛衣少妇和一名面纱女郎并肩而立,正神情冷漠地望着自己。

姜华认得崔蝶,怒声质问道:「崔大小姐,你这是何意!」

崔蝶淡淡地道:「没什么意思,只想请诸位家主认清当前局势,莫要做错事,行错路。」

姜华哼道:「看来你跟老秦也是一路的,我们姜家世代忠良,绝不会跟尔等同流合污!」

崔蝶嫣然一笑,说道:「既然如此,那便请诸位离开吧,各位来的船只都停靠在画舫旁边。」

姜华拂袖哼道:「不必送了!」

崔蝶笑道:「妾身也不打算送!」

就在四大家主登上船只那一刻,水底忽生变化,只见浪花翻涌,一尊庞然大物赫然现身,圆瞪的双眼宛若两盏灯笼,直勾勾地望着四人,尖锐的犄角猛地顶碎了小船,血盆大口獠牙密布,殷红的舌头若隐若现,颈部鬃毛被水湿润得油亮光滑,一身鳞片坚硬如铁,在月光照耀下闪烁光辉。

四人吓得跌坐在地,浑身哆嗦发抖,崔蝶冷笑道:「这回诸位知道为何无人来接应了吗?你们那些不成材的手下都已经那个葬身蛟腹了!」

姜华等人已经吓得牙齿打架,语不成句,颤抖不已。

崔蝶继续说道:「青龙军直取金陵,为何沿途驻扎的水师营毫无反应呢?诸位家主也是聪明人,就不必妾身多言了,实话跟你们说了,金陵附近的水师营早已被蛟龙给扫平了,周围的百里水域已经被蛟龙封锁,你们还是别做无畏抗争!」四大家主面若死灰,心知大势已去。

崔蝶却说道:「真正害死皇上的人乃是沧释天假扮的夏王,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忠君报国,却不知忠的对象是一个大魔头!龙将军并非什么反贼,而是真正拨乱反正的肝胆义士!」

蛟龙现身,崔蝶已经知道这伙人心胆已被吓破,于是便缓和了几分,叹道:「妾身也知道诸位家大业大,在没弄清事情真伪之前不会冒然行动,这种谨慎的行为也是情有可原,所以妾身也不要求你们支持龙将军,今日宴席,是妾身委托秦老爷举办的,为的只是要诸位一句承诺!」

姜华吞了吞口水道:「崔大小姐有何要求请讲,在下一定照办。」

崔蝶说道:「我要诸位保持中立。」

众人以为崔蝶会趁机强夺四家财产,心里已经打定了玉碎之意,可是竟是这简单的要求,无不大呼幸运,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。

崔蝶也不想过分强逼,免得激起江南士族豪门的抗拒之心,给龙辉日后行军带来不便,这种做法留下一线,也省去了相互仇视的麻烦,崔蝶相信只要龙辉能打出一片天地,这些唯利是图的士族定会站到他们这一边的。

送走这四大家主后,崔蝶跟秦老爷又商讨了几句,便各自离去。

回到破浪号,崔蝶暗忖道:「这下子金陵的内患之忧算是解决了,龙辉啊,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,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了!」

就在思念龙辉的时候,身后飘来阵阵幽香,腻香温甜,崔蝶头也不回地道:「冰儿!」

楚婉冰咯咯笑道:「蝶姐姐,你头也没回怎么知道是人家!」

崔蝶笑道:「正所谓闻香识美人,妹妹的香味这么好闻,只要闻过一辈子都不会忘。」

楚婉冰坐到她身旁,嗔道:「好啊,蝶姐姐你也跟那小子学坏了,油嘴滑舌的!」

崔蝶笑着搂住她胳膊,亲昵地道:「冰儿,这么晚还不睡,到姐姐这儿来做什么?」

楚婉冰笑道:「人家是来听蝶姐姐威慑金陵的巾帼事迹的。」

崔蝶笑了笑,便将方才的事讲了一遍,楚婉冰听得不禁拍手赞道:「姐姐真是好手段,驯得这些老狐狸服服帖帖的!」

崔蝶道:「其实这也是人性使然,在面对得到幸福和逃避痛苦之中,人总会选择逃避痛苦,以为他们不知道那所谓的幸福是什么,但绝对知道痛苦是什么!他们不想失去原本拥有的东西,所以便会乖乖答应我的要求,但我若过分进逼,可能就会适得其反,激起他们的反抗。」

楚婉冰虽然精灵聪慧,但在为人处世方面还不如崔蝶圆滑,听了这番话倒也裨益不少。

「这么说来金陵算是打下来了。」

楚婉冰若有所思地道。

崔蝶笑道:「当然了。」

楚婉冰哦了一声,从腰带处掏出一个锦囊,解开封口道:「娘亲临走前吩咐我,只要青龙军拿下金陵,便让我打开锦囊。」

妖后所留锦囊定然非同小可,崔蝶也忍不住凑过来观看。

展开锦囊内藏的纸条,两女不禁大吃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