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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3-07-08 00:05

[都市]漫漫长夜侬伴君(全本)-6

  


云轩走后不久,礼红也向长官提出申请,要求到作战部队去,当一名救护队员。她认为自己既然是一个军人,就要战斗在疆场上,与抗战官兵们在一起,而不是成天唱歌演戏。况且,她越来越觉得宣传队的女队员已经成了高官们的玩物,有的都成了长官的小妾。宣传队女兵大多都很漂亮,她们渐渐的已经很少去为真正的抗战官兵演出了,更多的时候,只为少数官员们演出。高官们看中了哪个队员,就要千方百计将她搞到手。

这些长官年纪都已经一大把了,家中早已妻妾成群,如花似玉的宣传队员被他们搞到手后,就只能做人家的小老婆。

礼红这般出众,盯着她的官员比苍蝇还多,礼红便为此而烦恼。时常,还有人来对礼红做工作,声称某某官员为抗战立下了大功,劝礼红为抗战大局考虑,嫁给该官员做他第六房或第七房姨太太之类的,让礼红心烦得不行。

她是一个胸有大志的爱国青年,并且早已情有所属。为了摆脱那无休止的纠缠,她只能离开宣传队,离开生养了她二十来年的武汉,到前方去,到浴血的疆场上去,到真正为抗战而杀敌的弟兄们身边去。

便在这时,礼红收到了云轩的信。一晃,他离开武汉已经一个多月了。云轩在信中说,目前日军已经进犯大别山区,情况十分危急。学生军已发放了武器,并在几名国军兄弟护送下,正在返回武汉途中……信中自然也流露了对礼红的思念之情,说是每当抬头看到他乡的月,就会想起武汉,想起蹲在东湖岸边的那个诗情画意般的女孩。

云轩最后说:“中华民族已到了最危急的关头,每一个华夏儿女都要随时为国捐躯。云轩不是贪生怕死之辈,但是,我要死得有意义,第一,为国家去死;第二,为爱人去死。我的爱人就是汤小姐礼红。如果有一天,子弹射中了我的胸膛,我愿意躺在你的怀中,慢慢地闭上眼睛……”

礼红的泪水落到信纸上,将上面的字迹都洇湿了。这是她第一次收到恋人的信,她把这封信看做是自己的第一封情书。

接到云轩的信数日后,礼红被批准加入作战部队,她被分派到即将开赴江西前线的二师六团救护队。

部队要求轻装出发,没必要的物品一律不许携带,这是战争,不是旅游。礼红什么也没带,却带上了她和云轩的那张宝贵的合影照片。

即将登上船只离开武汉了,礼红的眼睛湿润起来,这是生她养她的家园热土啊!江岸传来大学生们为出征将士高唱的歌曲:“停唱阳关叠,重擎白玉杯,殷勤频致语,牢牢抚君怀,今宵离别后,何日君再来……”

别了,故乡,何日能回来呢?还能再回来吗?正是黄昏,没有为她送行的亲人,只有夕阳正在烟柳断肠处。

突然,她听到有人在呼唤:“礼红,礼红啊——”

同时还传来一个孩子稚嫩的喊声:“姐姐——”蓦然回首,礼红在送别的人群中,竟然看到了姨妈!姨妈怀中抱着的是礼红那同父异母的小弟。这一刻,礼红已登上即将起锚的船只……

极目楚天,龟蛇锁大江,两岸莽苍苍,黄鹤已无踪,惟有江鸥翔。礼红就这样,怀揣报国之心,走向了硝烟弥漫的战场。

到了前线,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战争,也才晓得,战争居然可以打得如此残酷。

第一次看到流血的士兵时,她竟吓晕了,且还没出息地尿湿了裤子。而救护队长,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刘瑶,却勇敢沉着地为伤员包扎伤口。那伤员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,痛得浑身直抖,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。

后来,礼红也不怕血了,救护队员们在溪水中为伤员浣洗绷带,溪水都被绷带上的血染得通红通红,成了一条血溪。礼红甚至敢为眼珠子淌到脸上的伤员清洗包扎伤口,且心不慌手不抖。

战斗间隙,她时常会拿出自己和云轩的那张合影照片,回忆着美好的往事。

樱唇轻吻着照片上云轩那俊朗的面庞,心中在问:“我的亲哥哥,你现在何方?”

日军攻势咄咄逼人,战事越来越激烈。礼红已随部队退到了湖北境内。团里阵亡了三分之二的人,补充的新兵全是些家乡受灾或被炮火蹂躏,无法生活的农民,还有许多流浪汉们。他们也很勇敢,但却没有作战经验。有的士兵冒着枪林弹雨,冲上了敌人阵地,却不会拉手榴弹弦。他们只好抱住敌人,用手榴弹往鬼子头上脸上狠砸,最终在敌人的刺刀下死去……

看到这样的战士,礼红的心就像大江的波涛在翻滚。这就是中华民族的坚韧的脊梁啊,这些曾经是中国最穷困的人,最底层的人,在民族危亡时刻,却用自己的血肉,筑出了新的长城。对手再凶猛,自己再弱小,也毫不畏惧,勇往直前。

最惨烈的战斗在田家镇打响了,日军在飞机和坦克掩护下,一次次攻上我军阵地,又一次次被打退。最后,疯狂的日军动用了毒气……

谁会料到日军会采取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夺取战争的胜利?公然违反国际公约,在战斗中使用毒气。团部尚未来得及做好撤退的安排,日军就已经攻了上来。那时,天空正飘着细雨。

野战医院也被敌人包围了,救护队员根本来不及转移伤员。队长刘瑶对姐妹们说:“赶快把伤员藏起来,大家也各自藏身,如果被敌人搜到,就跟他们死拼!”

礼红将一个伤员藏到了大树洞里,自己跟着刘瑶、张小巧一起往稻草垛里藏。

礼红刚钻进草堆里,一个鬼子就搜过来了,那时,礼红的一只脚还露在草堆外面呢。

那鬼子抓住礼红的脚脖,用力一拽,就将礼红拖了出来。鬼子一见是个女兵,便大笑起来:“哈哈,花姑娘!”

礼红此时想起了刘瑶说过的话:“如果被敌人搜到,就跟他们死拼!”于是,礼红尖叫着,扑向日军,想拼死一搏。

那鬼子冷笑着一手抓住她的手臂,另一只手掏住礼红的裆部,轻松将她扛了起来,又用力一抛。礼红身体被抛到土墙上,又跌落在泥地里,摔得礼红浑身散了架一般,又疼又麻,半天动弹不得。

鬼子又抽出草垛里未被雨淋湿的干稻草捆,划着防潮火柴,要点燃稻草垛。

礼红焦急地叫起来:“鬼子要烧草垛啦!”

听到礼红的喊声,草堆一下被掀开,刘瑶和张小巧跳将出来。鬼子见了,更加兴奋:“腰西,花姑娘大大的有!”刘瑶、张小巧见只有一个鬼子,便齐声叫着,同时扑向鬼子,一个欲抱腰,另一个要搂腿。

那鬼子一闪身,将两个中国女兵脖子分别夹在了两腋下面。鬼子将她俩拖夹到倒在地上的礼红面前,往地上一扔,三个姑娘就倒在了一起。未等她们爬起来,每个人的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。她们都被踢得岔了气,无法动弹。

鬼子解下她们的绑腿,将三个姑娘反绑起来。又笑嘻嘻地把手伸进礼红的衣襟里,揉按着她的乳房,口中叫着:“腰西,大大的好……”

此时,雨下得急了,枪声却早已稀疏,战斗接近尾声,所以这个鬼子才能如此从容。

礼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对她来说,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了。“一切都完了,我成了敌人的俘虏……”礼红正想着,鬼子的大手已经在解她裤带了。

礼红哭叫着挣扎起来,却被鬼子用膝盖压住乳房,礼红只觉得闷痛闷痛,耳鸣眼黑。鬼子用刺刀挑断了她的裤带,褪下了她的军裤。她那雪白肥美的屁股第一次暴露在了男人面前,而这个男人却是个与禽兽无异的日本入侵者。鬼子拎起礼红,将她丢在草堆上,大手掰开她的屁股。

礼红从小到大还从没被人摸过屁股呢,连云轩也没摸过她的屁股,他对礼红不仅仅是爱,还有珍视与尊重。礼红的挣扎哭叫在兽类手中,根本无计可施,鬼子的手指抠进了她紧小娇嫩的处女阴道。她只有疼痛,没有快意,身体由于紧张而绷得很紧,于是,鬼子的手指也被紧紧夹在了娇穴中,以至那禽兽费了很大力,才拔出手指头。

手指头拔出去后,礼红刚松了口气,阴道中却闯入了更为可怕的阴茎。礼红从下身一直痛到了心口窝,她眼前一黑,便失去了知觉……

此时,一阵山摇地动,那鬼子愣了一下,他不知发生了什么,好像是重磅炮弹的爆炸,又像是发生了地震。不,都不是,此时,据此几十里外的梅川镇附近一片洼地里,一个孤独的国军壮士和他的战旗一起倒在了血泊中。他的身边,是五六个被他砍得缺胳膊少腿的日军尸体。一座山头上,那个叫土肥原的日本军官正在叹息着……

当鬼子的肉矛穿透了礼红窄小的处女膜之门时,她的心上人其实正行进在距此不远的前往松山咀的途中。

日军进犯大别山,就意味着武汉保卫战已拉开了序幕,一场中日交战史上最大规模的会战就此打响。国军五十万兵力都投入了这场惊心动魄的会战中。

战事来临时,国军指挥官命令学生军返回武汉。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,不仅给他们配发了武器,还派出十个国军士兵护送。云轩就是在这时候,给他心爱的人写了信。

然而,当大学生们跋山涉水,即将抵达黄梅时,便无法前行了,因为黄梅也打起来了。这时,云轩对一百多个同学发话了:“同学们,我们不是渴望成为抗战英雄吗?眼下流芳千古的机会正在等着我们。我们手里拿的已经不是笔杆子了,而是枪杆子啊!既然无法回到武汉,就不如留下来战斗!”云轩一席话,说得同学们热血沸腾,纷纷摩拳擦掌,要求留下来打鬼子。年轻人本就不畏生死,何况他们还有一腔爱国豪情。

护送他们的一个大胡子国军老兵听同学们声称不想走了,顿时大怒,拔出大刀横在云轩面前说:“扯鸡巴蛋,你们这些人也都二十几岁了,该念的书都他妈的念了,咋还这么鸡巴不懂事呢?你们学生崽子打个屁仗?跟俺乖乖地绕道去武汉,我老疙瘩可是拍着胸跟长官保证了,用俺的脑袋保证你们脑袋的安全。哥们要是完不成任务,这脑袋不就要搬家了吗?脑袋搬家是多大的事呀,那哥们就打不了鬼子,回不去奉天老家了!”

云轩看了一眼横在面前的大刀,微微一笑,当即大声说道:“同学们,现在云轩宣布,鄂东学生抗日决死队正式成立!我提议,由老疙瘩任我们决死队的司令,今后一切战斗听从他的指挥!如果没有异议,请诸位鼓掌通过。”老疙瘩就是大胡子老兵。

他原本气哼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,收起大刀,摸着后脑勺,不好意思地说:“操,俺他妈的当兵十年了,老早就在奉天跟少帅干来着,抓老蒋咱哥们也有份,要说打仗,那是咱的本行。可就是他妈的不会溜须长官,到现在还是兵蛋子一个。

中,既然你们信得着俺,俺就给你们当这个司令!让那帮狗屁混帐官看看,我老疙瘩是怎么带兵打仗的。兄弟们好生给俺听着,本司令现在发布的一道命令:俺任命范云轩这小子为这个这个决死队队长兼我的副官,并且兼俺的参谋长,请弟兄们鼓掌祝贺!“

就这样,一只学生游击队诞生了。范云轩当即制定几项纪律,其中包括专打鬼子汉奸,不打抗日队伍;不搔扰百姓;严格接受老疙瘩和国军士兵的军事技能训练……

还特意强调,有违令者,斩!

为了弄清黄梅的情况,了解那里的战事,云轩和几个同学化妆成百姓,潜行前往黄梅打探。一路走的全是林间小径。尚未走到黄梅,却在一个小村落发现异常。

小村落里,停着几辆日军汽车,鬼子正驱使着几个中国百姓往下卸弹药箱,搬进路旁的民舍里,民舍四周已拉起了铁丝网。云轩和同伴们卧在树丛中细看,看到鬼子卸完弹药后,逼迫那些百姓站成一排。云轩立刻就感觉到村中升腾起一股杀气来。

果然,十几个鬼子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,“呀呀呀”一阵狂嚎,“扑哧扑哧”

向百姓们刺去,只片刻,那些百姓就倒在了血泊中。

云轩和同学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杀戮,有的人吓得浑身直哆嗦,想起身逃跑,被云轩死死按住。也有的人牙齿咬得“咯咯”响,端起枪就要射击,被云轩止住。云轩从口袋里掏出纸笔,画下村落的地形图,然后带着同伴返回住地。

当夜,小村落就遭到了袭击,鬼子弹药库被烧,弹药在烈火中爆炸,巨响声传出几十里,火光直冲天际,鬼子死伤六七人。据幸存的鬼子描述,带头冲进村落的是一个赤着上身,高举大刀的大胡子国军,他一人就刀劈了三个日兵……

当鬼子大部队赶到这里时,除了一片瓦砾和几具鬼子尸体,只有贴在树干上的标语了。标语上写的是:“驱逐日寇!”“扫尽倭贼!”落款都是鄂东学生抗日决死队。

日军弹药库被袭,鬼子不得不延缓了战事。而学生游击队的名声也由此大震,小陈便是这时候投奔了游击队,因为他的家乡黄梅正在遭受战火蹂躏。

学生游击队干掉日军军火的消息传到武汉三镇,坐镇武汉指挥战事的蒋介石闻之情况后不禁泪下:“偌大中国,尚有抗战军人,怎能让大学生上战场?他们都是国家栋梁啊,以后的国家建设还需要他们。我不忍心为取金蛋而杀掉会下金蛋的鸡啊……”同时,命令战区长官尽快联系上学生游击队,为他们提供经费和武器弹药。

过去在学校时,同学们只知道范云轩具有爱国热情,且头脑机敏。如今才晓得,他竟然有非凡的组织才能和军事才干。游击队在他带领下不断壮大,且屡战屡胜,虽然都不是什么大胜仗,可这么零打碎敲折腾日军,也令鬼子头痛不已。还在靠双手?怎么能够爽?论坛声誉保证!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,肤质柔软细腻!内置大颗粒突起,贴近女性生理构造,体验更真实感受...吞吐有致,不可抵挡!点击进入

游击队成立两个月后,国军开始反攻梅川。范云轩和老疙瘩一商量,决定去梅川助国军一臂之力。行进途中,游击队与一小股日军相遇。云轩主张避开敌人,绕道前行,因为游击队此行目的是增援梅川的国军。

老疙瘩哪里肯听?吹胡子瞪眼道:“屌毛,这几个鬼子咱都怕了,本司令还咋抗日?咋鸡巴收复东北?今儿个谁要是做他妈的孬种,俺就先剁了他!现在,听我的命令,准备战斗!”

云轩见无法阻止老疙瘩,只好组织人马,跟随老疙瘩,向日军阵地发起进攻。

老疙瘩脱下上衣,露出一身强壮的腱子肉,端起装满烈性酒的军用水壶,“咚咚咚”猛灌几口,然后高举大刀,喝一声:“杀鬼子,不怕死的跟老子冲啊!”便率先冲向敌阵。云轩见状,忙率游击队掩军杀去。不知为什么,即使过去胆小怕死的同学,只要跟在老疙瘩身边,也都变成不畏生死勇士了。

鬼子阵地上,数门迫击炮齐发炮弹,目标几乎全对准了老疙瘩。炮弹在他身前身后接二连三爆炸,老疙瘩毫无惧色,一往直前,大呼小叫着:“大帅在天之灵保佑,小鬼子你就是炸不到大爷!”一路大喊,一路猛冲。

突然,一颗炮弹就落在他身边,一声巨响,云轩尚未来得及喊出声来,就见老疙瘩的身躯已被高高抛起,又重重落下。再看他时,一条大腿已齐刷刷断去,那条断腿就落在不远处一根树杈上。

云轩高喊一声:“司令!”冒着敌人的炮火飞跑到老疙瘩身边,将他抱起。

老疙瘩断断续续说道:“云轩,你个兔崽子听着,游击队就交给你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已合上了双眼,身下的鲜血正渗进异乡的红土地里。

云轩急令大家撤退。

这一仗,竟损失了二十余人,是游击队组建以来最吃亏的一仗。云轩含泪率弟兄们甩脱鬼子追击,绕道前往梅川。



从此,游击队不再设司令一职。云轩对弟兄们说:“老疙瘩虽然牺牲了,但他依旧是我们心中的司令,这个司令的位置,要永远留给他!”

游击队且战且行,抵达梅川时,这里战事已结束,鬼子既撤,国军也不愿分出兵力守一座小城。两军主战场已移至蕲春一带。

云轩立即着手成立了临时军委会,接收梅川。便在这里,他得知鬼子曾俘虏了数十女国军,现在下落不明。云轩立即给武汉方面发了电报,武汉回电令云轩查明情况,设法营救国军女俘。

不久,云轩和小陈在街上查哨,忽见有人叫卖美女照片。他们要过照片一看,云轩眼睛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。照片上,一个姑娘闭着眼睛,撩开睡衣,露着丰满的乳房,雪白圆润的肚子和娇嫩的阴部。

天啊,这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礼红吗?云轩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裸照,而且恰恰是他恋人的玉照。裸体的礼红竟那么出众,如此迷人,可她的照片为什么会在这里?云轩忙揪住卖照片的人衣领问:“这照片是谁给你的?照片上的人是谁?

那人见云轩满眼通红,早吓得哆嗦起来,忙说:“这照片……是鬼子占领梅川时,在日军慰安所门口公开卖的,听说照片上的人是那个慰安所最漂亮的姐儿,好像是女国军沙。”

云轩的心往下一沉,看起来礼红是被俘了,而且成了敌人的慰安妇。他的心有如刀割,只要看一眼照片,就忍不住落泪,眼前必会浮现出礼红被凶恶的鬼子骑在胯下惨叫呻吟的情景。礼红无疑早就被鬼子糟蹋了,可她如今身在何处?是生是死呢?

他心中呼唤着:“我的礼红,你在哪里?”他何曾知道,礼红正被鬼子的狼狗舔着流汁的阴道,他何曾晓得,礼红正被中田的巨大阳物抽插着嫩穴,而屁眼里还塞着多津子的手指头……

云轩觉得只要能见到礼红,只要她活着,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,自己都要全

身心地去保护她、呵护她、疼她、爱她……

小陈看出了云轩的心思,便说:“队长,有么事你就吩咐,我一定想方设法办到。”于是,云轩命令小陈:“想尽办法探知国军女俘下落!”

并拿出礼红的裸照,“必须打听到这个姑娘在哪里,是生是死,我都想知道。”

小陈问:“队长,这个姐儿对你是不是很要紧啊?”

云轩一板脸:“不许多问!”小陈刚要走,云轩又叫住他,轻声叹道,“你记住,她叫汤礼红,我的命也没有她的命重要。”

小陈点点头说:“记住了。”

几天后,小陈就在季老板的药铺里当了伙计,此时,季老板已成了游击队的眼线……

便是在季老板的药铺里,小陈见到了老辉,并得知了女俘和礼红的下落。于是,在这个深秋时节,在老辉父子的协助下,女俘们终于获救。于是,一对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恋人,才有了在还江山的密林深处这个新婚之夜。

现在,他们就在权做新房的草棚里,同枕共眠,倾述着分手后那些难忘的日子……

山里的风正在瑟瑟作响,云轩掀起被子,在松明的火光下,细看礼红身体的优美曲线和洁白的肌肤。他的腹股间渐渐发热。那是年轻完美的娇躯,苗条却又丰满,浑圆的屁股和肥美的双乳,好似熟透的奇珍异果,多汁诱人,看着就想咬上几口。这是上天创造出的一件多么美好的作品,等着人们去欣赏呵护。可是,却被猛兽般的鬼子无情地玷污了。越是想着这个美妙的胴体曾被无数鬼子蹂躏,云轩的下身就越发激流滚滚。

他长叹一口气,手在她光滑圆润的臂上战战兢兢地摸索着,礼红“哼”了一声,呼吸加快了,这更撩得云轩爱不释手。当云轩握住礼红酥软的小手时,她那粉红的乳头一下子硬了起来。

云轩的手摸在礼红绵软的肚子上,摸在那两个耻辱的字迹上,他把脸贴在爱妻软软乎乎的肚皮上,倾听她的肠鸣,礼红身体不禁轻轻扭动起来。云轩又用双手抚摸她的大腿,觉得她的大腿很嫩很滑很软,从大腿根一直摸到脚面。

然后将她的小脚贴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蹭着,再从她的脚趾蹭到大腿根上。

礼红耳垂已经变红了,身体反应剧烈起来,口中深情地轻呼着:“噢……云轩……我最亲爱的人……哦……我的好哥哥……我……真像……做梦啊……喔……哥哥……“

云轩腹股间暖流向全身蔓延开来,激情涌来,睾丸发紧,他加快了抚摸的速度。“哦,可爱的礼红,我终于成为你的丈夫了!”

听到云轩多情话语,礼红的回应是闭上了秀目,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。

饱受耻辱和虐待的她,终于得到了爱人的抚揉。万恶的日本强盗,曾那么野蛮地摧残她,她以为今生再也不会得到云轩的疼爱了呢。可是眼下,她的丈夫云轩,正在温存地爱抚着她。尽管这是山里凉凉的秋夜,可是礼红仍觉浑身暖洋洋的。

云轩伏在她身上,吻去她的泪水,感受礼红勃起的乳头蹭在他肉体上的丝丝快意。

云轩有生以来,第一次和一个美丽赤裸的女人同床共眠,这是一个心灵和肉体都无比美好的姑娘,即使她被无数野兽践踏过,他仍爱她爱得发狂。

礼红的魅力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,尽管云轩脑海里一遍遍闪过礼红被敌人蹂躏的画面,但是,他仍认为,做礼红的丈夫,与她携手到老,乃是天意,是上天赋予的责任。他双手在礼红完美的肌肤上畅游,总能够在她身上发现新奇,于是就刺激得他心跳加剧,下身也跳跃起来。比如,他发现了大阴唇的褶皱,看见了裂开的沟壑,见识到了圆圆的屁眼,还有屁眼周围野菊花瓣般的细纹,以及洞眼里散发出的浓烈醉人气息……

尽管这美妙的肉体被玷污过,可云轩仍觉得这里像未开垦的处女地,等待他笨拙的手指去探索。

他的手指抵达了那小小的一撮丛林,逼近了他心中最神圣的殿堂。在他的抚摸下,礼红一对大阴唇更加肿胀起来,摸在手里柔软而舒坦,好像熟透的果实,里面包裹满满的汁水,都要将表皮挣破了,随时都有可能喷溅出来。而上面的小花蕾却又那么坚硬,他轻轻舔了舔,觉得很甜美。

今夜,礼红就是他的果实,等待他去饱享她的芳香。云轩的手指在弥漫着芳香的青草丛中扑捉着快乐,他贪婪地吸进那令人陶醉的气息。顿时,头晕目眩,心驰神迷。他觉得自己是在天堂上,而不是在深山密林的草棚里。

云轩的阴茎已经有了无法抑制的强烈欲望,沉重的睾丸里也跳动着兴奋的激流。他觉得自己的下身好像憋足了洪水的江河,就等着在礼红那肥沃的土地上开闸浇灌了。

云轩迅速脱下裤衩,将他的阳物解放出来。云轩的阳具并不太大,在礼红看来,比中田的小很多,但她喜欢,因为这是爱人的器具。看那阴茎,闪闪发光,十分精悍,紫色的龟头在他手指中焦躁地滑动着。礼红急切盼望着它的插入,她蹭着大腿,以减轻屄里的奇痒,并开始娇啼起来。

云轩缓缓地上下揉搓着自己的物件,一滴晶亮的露珠出现在顶端的小孔上。

云轩摸了摸,手指变得湿滑了。他阴囊中的快感在加剧,云轩放开手中的鸡巴,“啪”一声,阳具弹到他的肚子上,真像个随时准备一跃而起,冲锋陷阵,攻城拔寨的战士。

云轩再度注视着娇妻,礼红也在看着他,她也一样充满了欲望,甚至比云轩更强烈。云轩又一次揉动起礼红柔软的肚皮和肥大的屁股,她的屁股雪白,有些凉,很滑很软。他的指尖轻轻揉到了礼红的肛门,她啼叫着缩紧了屁眼。云轩发现这个排泄口十分奇妙,也格外美好,令他心动,令他兴奋。尽管他的欲望早已无法忍受,可他还想多在礼红身上摩娑一会儿。他还是第一次摸女人呢,而这个女人又如此美好。

他再次抚摸三角区的黑色卷毛,礼红轻轻哼着,这是她敏感地带之一。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喊叫出来,因为她知道,旁边草棚里的游击队战士们都在倾耳细听着这里的动静呢。

云轩的手指一下滑进了礼红骚水汹涌的蜜壶里,这对他来说真不容易,因为他一直害怕这么做会伤害到礼红。礼红身体顿时不动了,阴道却在用力收缩,夹紧了新郎的手指头,眼中流出感激的泪水。云轩稍稍一用力,就分开了礼红的大腿,她那被无数鸡巴捅过的地方飘荡着醉人的气息。

云轩像个崇拜者一样,在她肥阴前匍匐下来,把头埋在她的腹股间,用嘴唇和舌头探索着宠妻的身体。骚水源源不断,沾在他的嘴上、鼻子上和脸上。他再次急切地用手拨开妻子下身肥厚的阴唇,像掰开花瓣一样,吸着里面的花蜜。嫩屄中心,闪着粉色光泽的阴蒂,正在充血变大。

云轩好奇地舔了一下,一大股蜜汁涌了出来,花瓣更加润滑了,连云轩的舌头都受到了滋润。他要彻底查清那奇妙蜜水的源头,扒开礼红的娇穴,又一次朝粉红阴道伸出手去,手指再次被夹紧套牢,这令云轩激动万分。

虽然没有守贞象征的处女膜,但云轩仍觉得这片地域是他最最珍贵的宝物,即使给他一百个处女,他也不会用礼红去换。

在那崇高的精神力量和肉体欲望支持下,云轩一下子搂紧了他深爱的少女,寻求着进入肉体殿堂的入口。毫无经验的他,努力在礼红阴部冲着撞着,开始几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了。礼红并没有帮忙,而是不断鼓励他:“亲爱的……再来……我需要你……啊……我的好云轩……“终于,他的坚矛对准了那亮闪闪的入口,”噗哧“一声,插了进去。

礼红身体一抖,紧紧搂住了云轩,她再也不顾及游击队员们是不是在偷听了,激动地叫来:“你到底进来了……我的宝贝啊……啊……”她的声音回荡在山间。

云轩将自己的纯洁与礼红的肉体紧紧结合在了一起。新婚之夜,云轩一连向礼红娇美醉人的肉体发动了三次进攻,在她阴道里至少泄了一碗精液。

当云轩和礼红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时,游击队接到国军密电,令他们向湖南转移,将女俘移交薛岳军团。云轩回电示,汤礼红已经是他妻子,要求将她留在游击队……

正当游击队准备开拔时,丙夏却被重病击倒,发烧,说胡话,整天昏睡不醒。

老辉为儿子把了脉,看了舌苔,仔细查过,可这位精通歧黄之术的高人,却是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柄,硬是看不出丙夏的病因。他给儿子刮了痧,用了各种药方,就是不见效果。老辉说:“伢儿该是心火的病,秋冬时节人容易这样。”

眼见游击队就要行动,老辉心急,云轩更急。于是,老辉说:“我父子原本就不是游击队的人,万不可因为我们拖累了队伍。伢儿这一病,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,不如我们暂时离开游击队,另寻出路,你们也好及时转移。”

云轩犹豫起来,小陈却说:“辉爷,说么事呢?我们早已把你看成自家人了,游击队需要你沙。行军打仗,哪有不摔断胳膊崴了脚的?有你在,手到病除,我们的队伍不就更强了吗?”

老辉说:“我也不想离开队伍沙,现在,我们也回不了杨大洼,去不得梅川镇,天晓得么样才好。还不如留下抗日,也算为国家尽力了。可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,他才一十三岁,我不能让他有个三长两短,更不能因为他拖累整个队伍沙!”

云轩沉思良久,说道:“辉爷,你看这样要得吗?我想,暂时让小陈送你们到武穴,找到我们的地下关系,给你们开个医药铺,等丙夏病好了,你们可以随时回到游击队,这一百块大洋,送给你们安家。”

老辉忙推让道:“这不行,游击队用得着钱的地方很多沙,我怎么可以收么样多的大洋?”

云轩说:“辉爷,云轩对你的大恩大德永世也报答不尽,你不收下,我心不安。”

礼红也劝道:“辉爷,你不收下,礼红也生气了。”

老辉只好点头道:“也好,就算这钱是我向游击队借的,日后有机会,加倍偿还。好在武穴没有人认识我,在那里不会有什么麻烦。只是武穴城被鬼子占了,我们又要在小日本的眼皮底下受气了。”

云轩说:“只要有一颗爱国之心,在哪里都是抗日。”

那是一个早晨,起风了,风起云涌,老辉父子与游击队告别在还江山顶峰。

老辉向南去武穴,游击队往西去湖南。他们头顶是朗朗蓝天,脚下是滚滚白云。

小陈背着丙夏,要一路送他们到武穴。

礼红轻轻抚着丙夏的额头,说道:“这孩子,烧得真厉害,小可怜,愿他早日康复。”又附在丙夏耳边轻声说,“丙夏弟弟,再见了,你多保重哟,后会有期!”

礼红口中的芬芳气息袭入丙夏鼻孔中他竟从沉沉昏睡中醒来,泪眼中,他看到了礼红秀美亲切的面庞。不知为什么,他一看到礼红粉嫩的脸蛋,含笑的樱唇,脑海中就闪现出礼红肥白的大屁股,还有被他用羽毛调戏着的颤抖的阴唇,缩动的屁眼……

然而,还未及丙夏说什么,小陈已背着他向山下白云生处走去。礼红的身影越来越小,越来越远,可她还在向救命恩人丙夏招着手。丙夏鼻子酸了,这一刻,他的心已跌到了深渊。难道就这样与礼红分手了?连句话也冒跟她说。在这样的战乱岁月,谁知这一别会不会是永别?

丙夏伏在小陈宽阔结实的脊背上伤心地哭了起来。

西风正烈,断肠人在天涯。

第五章 长夜难眠



小陈几日后就返回了游击队,他告诉云轩,已通过地下关系,将老辉父子安排妥当。他们有地方住,医药铺也快开张了。只是丙夏的病不见好转,虽然烧得不那么厉害了,可人却发痴,整天不言不语,做事也不机灵,像个呆子差不多。

云轩听了叹道:“这孩子怪可怜的。”

礼红眼圈也红了起来,说道:“从打见到他那天起,我就觉得他和别的小孩不一样,看上去总是心事重重的。”

小陈既然已经归队,游击队也不敢耽搁,立即出发前往马口关渡口,准备从那里渡江前往湖南。

云轩率游击队日夜兼行,于十一月上旬某日,抵达马口关。云轩在小土坡上拨开竹丛,用望远镜观察着。大江一如往日,滚滚东流。渡口处,有渡船三两只,艄公叼着竹烟管,正悠闲地躺在船板上抽烟。浩荡的江面上,并无渔舟出没在风波里。一派平静景象,正是渡江西去的好时机。

云轩迅速将游击队和女俘混合编队,分成八组,要求每组乘一条船,全队分四次渡江。安排罢,云轩就要下令率众下山。礼红却止住了他:“云轩,别急,是不是先派人侦查一下,万一敌人有埋伏怎么办?”

小陈笑道:“不像有埋伏沙,现今鬼子大部队都在湖南准备打长沙呢,连梅川镇都没的日军了。再说,江上这么平静,哪里有伏兵?赶快过江吧。”

云轩想了想说:“礼红说得对,应该派人先去探一探。”于是叫来两个队员,吩咐一番,那两个队员便听令下山了。云轩又命令其他人隐蔽好,准备战斗。

那两个兄弟下山不久,江边就想起了枪声,云轩从望远镜中看到,渡船的船舱里钻出不少鬼子来,艄公也丢下竹烟筒,从船板下取出了轻机枪。敌人跳下船,向岸边追来。

不一时,两个下山探情况的队员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,其中一个还挂了彩。

他们说,江边苇塘里钻出许多鬼子,正向这边冲来。

云轩命令一部分队员掩护,大队人马立刻撤退。礼红看那受伤的兄弟,虽只伤了皮肉,却流了许多血。礼红在国军救护队处理过伤员,有救护经验,她立刻为那队员包扎上伤口。

小陈见状说道:“要是老辉在就好了,这样的伤他弄点草药就可以止血止痛了。”礼红也认为小陈说得有理。

游击队又经过张良祖、松杨桥、横岗,退回到还江山。回到还江山后,云轩夸赞礼红道:“你可以当我的军师了,如果不是你及时提醒,游击队就吃大亏了。

你是怎么想到渡口会有敌人伏兵呢?“

礼红含笑道:“江上连一只打鱼船都没有,你认为这正常吗?”说这话时,他们夫妻正在自己的草棚里。

云轩一把将礼红紧紧搂抱住,激动道:“我老婆不仅人漂亮,还这么有头脑,才貌双全啊,云轩实在三生有幸。”

礼红的脸紧贴在云轩胸口,搂紧他的脖子,云轩感受着她娇躯的温软,隔着衣服,在礼红身上摸起来,从脊背一直摸到小腰,又摸索到臀部,下身就又有了如潮般的奇妙快感。他一把将礼红横抱起来,一边吻着她的香唇,一边将她抱到竹床上。

礼红仰面躺在床上,云轩将她的衣扣一一解开,饱满的乳房迫不及待地从衣襟里弹了出来。云轩摸着那一对硕大鼓胀的果实,手上的力气由轻到重。礼红的乳房慢慢胀硬了,那一双枣粒也在云轩的抚摸下坚挺起来,颜色也更深了。似乎里面充盈着满满两大包奶水,时刻都会撑破那对熟透的果实,倾泄出来。

云轩舔食着奶头上的芳香,又舔向腹部,那里是洁白肥沃的大平原,随着软和嫩肉的颤动,耀眼的肌肤上两个青色的刺字也在抖动着。云轩的嘴又吻向缓缓的山坡,山坡上一小丛青草正散发着芬芳。芳草下,是甘泉不断的水帘洞……

礼红抚摸着云轩的头发呻吟起来:“噢……喔……哟……云轩啊……来……快……进来啊……我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你的……哦……好哥哥……把我煮了吃吧……“

听到礼红的呻吟,云轩更加难忍欲望,一把拉掉了礼红的裤子,在她软和的屁股上抚摸起来。一摸到礼红的屁股,他的阳具立刻就像一匹无法驾驭的野兽,决意要挣脱囚笼。于是,云轩也脱去了自己的裤子,阴茎一下子跳了出来,它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!主人已无法控制它,它一头就钻进了汁水充盈的柔软小穴里,仿佛那里才是它窝巢。

礼红的通道温暖而滑润,紧得像一只婴儿的小手,握住了云轩的阳物。这要得益于老辉在腰山上给她用了大量的缩阴药。礼红用她小屄里的骚水沐浴着闯入的小野兽,兴奋的浪潮同时拍击着两个年轻人。阴茎摩擦着通道里的每一块痒肉,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大叫起来。

云轩不可抑制地喷发了,他已达到了兴奋的顶峰,随后滑到了难言的快乐之中。那是爱的快乐,而那爱又是无比纯洁。他喘着粗气,满足地倒在他挚爱的妻子酥胸上,礼红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腰背,将他用力向自己的身子压来,阴道阵阵紧缩,将云轩射出的精液,全都贪婪地吸进了自己的谷底……

良久,礼红才放开丈夫,她喘息了一会儿,然后抬起身子问:“下一步怎么办?我的队长,我指的是游击队。”

是啊,游击队何去何从?不久,湖南方面传来消息,为实行焦土抗战之策,十一月十二日,国军纵火长沙,大火烧了两天连夜,一座名城化为灰烬。湖南已去不成,游击队暂时留在还江山。梅川虽已无日军,但那里距武穴不远,一旦游击队离开山区前往梅川,鬼子必会出兵攻打游击队。

云轩和礼红商议,将女俘编入游击队,组成女子中队,由礼红任队长。又说:“游击队迟早还是要联系上国军,只有与国军互相配合,才能站稳脚跟,否则,我们就太孤立了。”

礼红同意,她又提议:“冬天就要到了,游击队应该做好在山里过冬的准备。”

然后叹道,“天冷了,也不知丙夏那孩子的身体怎么样了。”

云轩知道礼红对丙夏一直心存感激,便说:“我也惦记这小鬼呢,他毕竟是你的小恩人。我想老辉那么有经验,一定能医好自己儿子的。”

他们惦记着丙夏,岂不知丙夏更惦记着礼红。老辉的医药铺已经开张了,范云轩送他的一百块大洋解决了不少问题,柴米油盐,衣服被褥,桌椅床铺,锅碗瓢盆……都不用愁了。老辉医术高超,也渐渐小有了名声。他只不放心丙夏,这伢儿成天愁眉不展,像个小老头。医好过无数疑难杂症的老辉,偏就对儿子束手无策。

那时没有心理医生,老辉哪里晓得儿子患的其实是心理疾病?那是典型的忧郁症。随着冬天的到来,这种症状只会越发严重。

在长江流域,人们冬季很容易患上忧郁症。这是因为江南冬天雨雪不断,天气湿冷,屋里又无取暖设施,人长久不见阳光,冷得毫无办法,心情就格外愁闷。

不像北国,冬季虽然寒冷,可屋里有火炉火炕,外面怎么冷,房间里却暖洋洋的。

加上北方冬天气候干燥,晴天多,人总能见到阳光,就很少有患忧郁症的。

丙夏不仅因为天气的缘故而忧郁,更是因为思念,思念那个与他毫无关系礼红。

每逢刮风下雨,他总在想:“礼红么样了?这么冷的天,会冻死人沙!游击队也没有个安逸住处,也没有暖钵焐焐手脚。”

夜里,丙夏钻进冰冷的被窝,也会想起礼红:“她有没有厚被子盖?这样的夜晚没的厚被盖可怎么捱?”

想到礼红,他的小莫罗就又硬了。眼前出现的是礼红那被塞进破衬衣的阴道和屎眼,耳畔也会想起她的娇啼声。这时,丙夏的心里就痒痒的,他一遍遍撸着莫罗,心中却千滋百味。中田、多津子、雅由江还有老金、熊本之流的,无数鬼子奸污礼红的情景一一再现脑海中。罗呆子、红狼将礼红按倒在身下抽插的画面,也在眼前挥之不去。村民们轮番挖她小穴的往事也会涌上心头……

每当这时,丙夏的小莫罗就再也无法控制,“哧哧”浓浆一泻千里,被褥都被弄得湿滑起来。泄过之后,他心里更加空空荡荡,甚至会独自落泪……

年关将近,天气也越发刺骨。细雨绵绵,一下就是数日,也没个晴天。丙夏坐在医药铺里,捧着装了炭火的暖钵,望着门窗外的雨丝发痴,心中寂寥无比。

直至北风呼啸而起,霏霏细雨瞬间变成了纷纷雪花,这时,丙夏会没头没脑来一句:“他们会么样?在雪地里吗?”

老辉便问:“你在说么事沙?么人在雪地里?”丙夏却又不作声了。

常因腰酸腿痛来老辉医药铺拔火罐的吴妈,看到丙夏呆呆的样子,便悄声问老辉:“这伢儿几岁了?”

老辉答道:“十三了,过了年就十四了。”

吴妈说话声就更小了:“你看他,几多心事。这样大的伢儿,是不是想找姐儿了?我那表弟屋里有个姐儿,也一十五了,要不要说给你丙夏?伢儿小,就先留在你屋里做个童养媳,帮你屋里屋外做做活。待一二年,你丙夏大了,再成亲。

你看么样?“

老辉问:“那姐儿好吗?”

吴妈说:“几能干,几善良,几懂事,模样又周正,皮肉白皙了。你屋里也没个女人,没有女人的屋里,哪有暖和气?丙夏不呆倒成了怪事。”

他们的话,丙夏一一听在耳中,他却不作声。跟父亲都懒得说几句话呢,何况吴妈这样的外人。

待吴妈才迈出屋门,丙夏就气哼哼地说:“爷,你莫要给我往屋里说么事童养媳,要是真把个姐儿说来了,我就离开家,一辈子不回来。”说得老辉还真心惊肉跳,他晓得丙夏既说得出,便能干得出。

老辉叹道:“可你不吃不喝,没日没夜发呆,我也没得法子,只想说个姐儿来,哄你开开心,你不情愿,让我怎么办沙?”

丙夏应道:“你都这么说了,今天过夜,我就吃给你看,看不吃下一大海碗,把你吃穷吃尽了呢,到时候你莫怪我。”

老辉笑了:“你能把老子吃穷,老子才快活呢。”

过夜时,老辉做了暖锅,满满一砂锅青菜豆腐,热气腾腾。丙夏果然大口吃喝。老辉看着,心情也好了些,便自斟了米酒,烫热了独饮。

可丙夏吃着喝着,竟又发起呆来。老辉忙问:“伢儿,又有心事了?”

丙夏问:“爷,你说,游击队有得暖锅吃吗?”

老辉说:“又说胡话了,他们能把米饭吃饱就不错了,哪里有暖锅吃沙?”

他饮了一口酒,又叹道,“那个范云轩是个好人沙,几讲义气,给了我们这许多大洋,他们还有么事钱买米买粮?”

丙夏借着话题,便往礼红身上扯开来:“爷,你都说范队长是好人了,那他和礼红姐结了婚,要是看到礼红姐肚皮上的那两个字,你说他会不会发脾气,打骂礼红姐?”

老辉说:“你这伢儿问的事情好古怪,人家小夫妻的事,你操么事心?”不过,老辉也许多喝了酒,话也多了起来,“话又说回来了,礼红那姐儿的肚皮几白几嫩,摸上去几滑几软,莫说有两个字,就算有十个八个字,又如何?一样招人喜爱。”

丙夏这才想起,父亲也摸过礼红肚子,还把手抠进过人家的屄里,丙夏心中便又不是滋味了。这个也捅过礼红,那个也玩过礼红,最不济的也摸过她抠过她。

只有自家,最舍不得礼红,却只是用羽毛扫过她下身。

越是这么想,丙夏心里就越发烦乱,越是烦乱,就越加思念礼红。他有时都在自问:“操,老子该不会疯掉吧?”

丙夏苦苦思念礼红之时,礼红正与云轩并肩战斗着。在刚进入十二月,天气尚未寒冷之时,游击队由横岗经太平,进入了黄梅境内。并打算从那里进军安徽,向安徽境内的国军靠拢。

抵达黄梅大河一带时,游击队忽接到武穴地下关系发来的密电,有两辆日军汽车,驶离武穴,看样子是开往黄梅了。云轩当即决定,伏击鬼子军车。全队包括收编的女俘在内,共二百四五十人,悉数出动,在公路两侧的山林中埋伏起来。

等待了多半日,眼见日头偏西,有的人已经打起哈欠了,大家都以为情报有误,鬼子根本没往这边来呢。纷纷说:“白等了,回去吧。”云轩将他们一顿臭骂,大家才又老老实实潜伏下来。

鬼子汽车果真驶来了,一共两辆,已经疲惫的弟兄们顿时打起了精神,跃跃欲试。当军车驶进伏击圈后,云轩一声令下,五六十颗手榴弹就乱纷纷甩了出去,在鬼子汽车前后左右头顶车下,爆炸开来。敌人汽车停了下来,约二十来个鬼子从第一辆车上跳下应战。

尽管敌人遭到突然袭击,但他们的武器实在强大,小炮迅速架起,加上三四挺轻机枪,一阵狂扫猛射,就将游击队压制住了,队员们都抬不起头来,更无法起身甩手榴弹。“噗噗噗”,一串子弹就钻进礼红面前的土堆里。

面对敌人强大的火力,云轩一时也无计可施,礼红说道:“打不过就撤吧,如果有人负伤甚至牺牲,可就不好办了。”云轩无奈地叹着气,瞪圆了眼睛,挥着手,准备下令撤退了。

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,日军司机突然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,端着一挺机枪,竟对准其他鬼子横扫起来,鬼子遭此意外打击,猝不及防,一下子就被撂倒八九个。他们也顾不得游击队了,纷纷将枪口转向司机,一阵乱枪,司机抱着机枪,缓缓倒在地上,身上已被打成蜂窝。

游击队乘势冲下山来,与敌人短兵相接,鬼子立刻招架不住了……

游击队将鬼子全歼后,查看车辆,见第二辆车蒙有篷布,篷布被打得全是洞眼,小陈一手持枪,加倍小心着,将篷布撩开。突然小陈惊叫起来,吓得退出好几步。云轩训道: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哪像个侦察员?碰见鬼了吗?”

小陈苦笑着:“碰见鬼我还不怕呢,你自家看吧。”云轩看了一眼,不觉也吃了一惊。车厢里,有三个日本女人,七八个日本小孩,缩成一团。每个鬼子女人手中都持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,刀尖直指怀中孩子的胸口。看样子,随时准备杀掉孩子,然后自杀。

其他队员听小陈说车里有日本女人,便兴奋起来,有人说道:“兄弟们好久没碰女人了,把这几个东洋女人分给大家伙快活一番吧!”

小陈嘲笑道:“老母猪满地跑,你们何不抓只老母猪快活呢?这几个女鬼子丑得直吼,连老母猪都不如。”

弟兄们不信,便往车厢里细看,然后撇着嘴说:“操他屋里八代的,鬼子女人怎么这样难看?还以为日本女人几漂亮呢,以前看照片上的日本姐儿也没有这么丑的啊。”

云轩笑了起来:“照片上那都是化了浓妆的,你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了,加上穿着和服,看上去也就漂亮了。”

有人说:“这回看仔细了,反倒对这几头母猪没兴趣了,不如杀了她们吧?”

小陈叫道:“我同意,将这三个女人和那几个鬼崽子全都杀掉,为死去的中国人报仇!”

“要得,但是莫一刀一个杀,变着花样慢慢折腾死他们,那才叫解恨呢。”

大家齐声叫着。

礼红突然说道:“放了他们,他们不是军人,只是百姓。”

小陈一下子跳将起来:“么事?放了他们?哪个说不是军人就不能杀了?小鬼子杀的中国百姓还少吗?”

礼红说道:“小陈,我们把帐算在鬼子兵身上,不能算在女人和孩子头上。”

小陈脖子上的筋都要爆开了,他抻着脖子冲礼红吼叫着:“这些小豺狗子,长大了还不是要当鬼子兵杀中国人?你也是女人,鬼子是么样对你的……”突然,他看见礼红捂着脸转过身子抽泣起来,便知自己说错话了,忙闭上了嘴。

这时,云轩说道:“弟兄们,鬼子是禽兽,他们杀了成千上万的无辜中国百姓,我也恨不得踏平东洋四岛,将小日本斩尽杀绝。可是,礼红说得对,有帐算在鬼子兵头上,如果我们也拿平民百姓撒气,那么,我们岂不也成了禽兽?”

见大伙都不作声了,云轩对那几个丑陋的日本女人说:“不杀你们了,滚下车来,我们要搜车!”

有能听懂汉语的女人,立刻领着小孩下了车,对云轩鞠躬:“奥哈哟,狗扎一码事……”

在车厢里,居然装有大量的饼干、罐头,还有日本军大衣。云轩喜出望外,这正是游击队所需要的物品。

云轩命人清理物品后,便抱起那个日军司机尸体,领着大家走到坡上,将死者掩埋,然后向日军司机的坟墓默哀。几个日本女人也领着小孩站立在坟前。云轩说道:“你们要感谢他,如果不是他,我也不会放过你们!”那些女鬼子立刻

领着孩子们跪在了坟前……

游击队员们无从知道这位日军的姓名,也无法晓得他为何要帮助中国人,宁死也要将枪口对准他的同伴,但大家都知道,他是朋友,是一个正直的日本人。

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新坟上,山间松涛阵阵……

带着缴获物品回到营地,队员们欢呼雀跃,这是少有的一次大胜仗,是一场漂亮的伏击战,大家有一万个理由庆祝胜利。他们披上刚刚缴获的军大衣,抓起饼干,打开罐头,暖暖和和,大块朵颐。

云轩也启开一瓶鱼罐头,递给礼红。礼红用两根洗净的树枝代替筷子,夹起一条小鱼,刚吃了一口,便“呃”一声,恶心起来,捂着嘴,跑到一棵大树下呕吐起来。云轩跟过来,关切地问:“怎么啦?”

礼红娇喘着说:“我也不知道,突然就恶心起来。”

云轩说:“一定是太累了,另外,你可能不习惯日本罐头的口味,好好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
游击队因担心鬼子会来报复,便再次回到还江山休整。由于缴获了军大衣和大量食物,他们熬过了山里的冬天。只是,礼红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。

起初,她的乳房越来越大,且胀痛骚痒,乳头也比以前大了许多,乳晕颜色更深了。她并未在意,以为是被云轩捏弄的,因为只要二人单独在一起,云轩就会不停把玩她身体各部位。

那次伏击战呕吐之后,礼红就经常呕吐,而且情况加剧,月经也很久未来了。

她猜到自己可能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云轩并不晓得,他看到礼红的乳房渐渐鼓胀起来,还以为妻子胖了,时常摸着她又白又大的奶子,开着玩笑:“看你,住在山上,反倒越来越胖了,这大乳房都是吃什么长的?”

礼红也笑:“你说呢?”

后来,礼红的肚子也鼓胀起来,云轩揉着她的大白肚皮,就明白了,他长久地吻着礼红,激动地说:“礼红,你……你肚子里有了一个游击队的后代啊!”

礼红告诉他,自己已经难受很久了,害喜很重,只是怕拖累游击队的行动,才一直未说。云轩心痛地抱紧了礼红。

便在这个时候,游击队又接到国军密电,令游击队东进安徽,接受皖南境内国军统一指挥。

云轩便准备转移事宜,然而,望着礼红大肚子,他心里一阵抽动。礼红怀的是他的根啊,一路跋山涉水,行军打仗,她一个大肚婆哪里吃得消?就在队伍集合完毕,即将出发之际,云轩将小陈叫到了身旁,说道:“小陈,安排你一个重要任务。”

小陈听说有任务,便精神抖擞:“听队长吩咐!”然后小声问,“是不是去侦察敌情?”

云轩说:“是个比侦察敌情更重要的任务。”

什么任务会比侦察敌情更重要呢?小陈急于想知道……